站在村委會門口,笑得她心口怦怦亂跳的......
“......媽,我、我也吃飽啦。”
季春花臉兒紅撲撲的,莫名覺得屋裡有點熱。
不尋思還好,這麼一尋思她忽然後知後覺:沒準兒,那天她就對段虎有了別的心思了。
只不過她自己沒發現。
那份心思,當時也還沒有那麼深。
孫巧雲滿臉瞭然,朝門口努努嘴,“去去去,快找你爺們兒去吧。”
“你倆真是......哦呦,我看剛才就應該買條長點的褲腰帶給你倆拴一塊才好嘞!”
“我,我不出去。”季春花臊得不行,垂眸揪衣角。
孫巧雲笑著嘆氣:“行行行,不出去不出去。”
“媽快吃啊,讓你們倆早點‘團聚’。”
“......”
吃完飯以後,段虎重新拎上大包小包仨人去找車,完了就直接往張大夫的診所開。
路上孫巧雲跟季春花唸叨,這個張大夫今年都六十了,可是一點都不像,顯得年輕的很呢。
平時他都愛自己鼓搗些藥膳,甭看人一個男大夫過得比娘們兒家還細致。
說完瞥了段虎一眼,嫌棄道:“不像你爺們兒,是個實打實的粗貨。”
季春花一愣,緊接著腦瓜一熱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不是的!咱虎子有時候也挺細呢,他還知道抹雪花膏......呢...”
“......”
她說一半了才覺得不老對,末尾幾個字就跟蚊子叫似的。
段虎頓時打了個激靈,後脖頸子“騰”地一下就燒起來,繃緊臉,眼皮子狂跳。
季春花也不說話了,眼珠子不安地晃來晃去,咬嘴又摳手的。
孫巧雲也沒察覺出來,絲毫不收斂的大笑:“誒呀天老爺啊,不能吧?”
“我從前叫他抹他一回都不帶聽的。”
“其實夏天我才懶得管他,就是秋冬刮大風的時候才唸叨幾句呢,主要也是尋思刮風了容易把臉吹皴嘞。”
“但他也不帶抹的,還說啥,老爺們兒皴個臉怕啥的,反正他長得黑,也瞅不出來。”
“哈哈,這話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哈!”
“......呵,呵呵,是、是呢。”季春花支吾著隨口答,卻心道:他倒也沒抹臉上。
是,是抹...抹屁蛋兒上了。
到了張大夫的診所,段虎把車停在衚衕外頭。
診所在衚衕裡,地方窄的很,只夠過個三輪車的。
段虎直接揹著孫巧雲先進診所去了,今兒還正好趕上張大夫他老伴兒在,瞅見孫巧雲就熱熱乎乎的拉著她的手嘮嗑兒。
段虎也就藉著這個機會又折頭出去了。
他步子大,出去的時候季春花才剛要進去,倆人走了個對臉兒。
段虎沉默不言,大掌一伸,一把就給季春花薅邊上去了。
順著窄小狹長的衚衕又往裡走了走。
季春花心裡“咯噔”一聲,手心兒直冒汗,趕緊掙歪:“誒呀,你這是做啥呀?”
“有啥話咱回家說嘛!哪能叫媽自己個兒擱裡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