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開嘴兒,眼眶又變得濕熱。
卻是因為心裡這種要讓人泡化了的甜蜜跟滿足。
這個世界咋就這麼好呢。
季春花幾近無聲的哽咽:“咋就哪哪兒,都這麼好呢......”
沒過一會兒段虎就折回來了。
臉賊塞,推開門以後迅速關上,基本沒漏進一點風。
季春花也給大黑洗的差不多了,把胰子沫都沖幹淨了。
段虎耷拉著眼皮蹲地上,半聲不吭地拿大毛巾給它擦。
擦得大黑有點痛,哼哼著要往季春花那跑。
要胖乎姐姐給它擦,胖乎姐姐手軟軟,輕輕的。
舒服,還不疼。
季春花聽大黑哼哼,忍不住有點心疼,“我給它擦吧?”
“你是不是勁有點太大啦?”
段虎冷笑:“你懂個屁?”
“它一身毛,就得擦幹點,不然容易著涼。”
語罷,又掏出條大毛巾。
還是新的。
擦完一遍,再用新的毛巾重新擦一遍。
季春花一摸,“呀,還真是的。”
“我摸著都不咋濕了,肚皮這毛少的地方都要幹嘞!”
“嘿嘿......還是你厲害。”她齜著小牙,眼紅紅的瞅段虎。
段虎一眼都不帶瞅她的。
一直耷拉著眼皮,最後拍大黑後背一把,“滾屋裡去。”
“就擱外屋嗷,敢進裡屋老子削你!”
大黑不走,亮晶晶黑洞洞的狗狗眼定定地看著季春花。
它不要跟虎子哥好了,它跟這個姐姐好。
“誒我艹了!”段虎“騰”地一下就站起來,指著大黑就吼:“別逼老子收拾你嗷,給我回屋!”
“......”
季春花總算品出不對勁了。
她起身一把拽住他胳膊,“你不高興了?”
“...”段虎瞬間梗住。
別開臉。
“你就是不高興了。”季春花又湊近些,摟住他勁壯的手臂,抱在懷裡。
“為啥不高興?因為我給大黑洗澡嗎?”
“......自,自己個兒尋思去。”他很拽的悶哼一聲。
“可我尋思不明白的,只能尋思到這個,我腦瓜轉得慢,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春花聲音輕軟,並沒有焦灼的催促,而是深切又誠懇地貼住他,“但我很高興。”
“我就是太高興了,才會一點都不想回去睡覺,我從來都沒覺得這麼有精神兒過。”
“你跟我說說,好不好?”她拽他胳膊,“求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