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話被段虎兇狠吞沒。
他耷拉著眼皮,一邊吃嘴兒一邊問:“嫌嗆麼,嫌嗆我漱口去。”
眸中猩紅卻愈發灼熱,根本不像是能再等等的樣子。
昨兒夜裡倆人廝磨的實在太過,身體像帶著記憶,瞬間癱軟。
季春花吭哧:“不,不用。”
“......可是我真的整不動啦,就親會兒成不?”
段虎胸膛劇烈起伏,捲起被褥扒掉褂子,急吼吼地回:“不整,就吃會嘴兒。”
末了她迷迷糊糊的被卷進被窩窩,卻恍然聽他啃著耳朵粗喘:“多吃會兒,還有一小時才去地裡呢。”
“!”
季春花瞬間覺得不對勁,下意識的就想掙歪。
怎想很快就又被霸道堵住,
只剩失了力氣的輕哼......
……
午休時間一過,家家戶戶的大門就全敞開了。
如此,便更顯得季家緊閉的院門十分突兀。
對面的鄰居大姐捧著把瓜子兒走出來,站在自家院門口,只等了一會兒就等到個嘮嗑的姐妹兒。
倆人就著一捧瓜子兒,齊刷刷地看向季家門口。
大姐壓低聲音嘟囔:“你瞅他們家現在過的是個啥日子?”
“門口兒臭哄的,收拾都不帶收拾的。”
“你說就刷洗刷洗能咋滴?能費多大勁?”
“一家四口,胳膊腿兒都全活兒的,切,全是大懶蛋!”
另一位大姐哎呦一聲,“你以為吶?”
“原先他家那大胖丫頭還沒出門子的時候,都是人閨女幹!”
“你別看季春花胖,可人家勤快著呢,幹活特別利索。”
“就這門口都得拿胰子粉刷洗好幾遍嘞。”
“那我能不知道?”鄰居大姐啐了一口瓜子皮,厭惡道:“就這,老季媳婦兒還罵那大胖丫頭呢,說她浪費胰子粉。”
“現在可倒好,臭的野狗都不樂意去他們家門口!”
“......誒呦,娘誒,我是真不懂。”
“你說他家那會兒好不容易得來筆鉅款,咋就能這麼著......稀裡糊塗的全沒了呢?”
“日子還過成了這個德行!”
“我看那個季琴走的時候兒,那包袱可不小......沒準兒這一走,就不知道猴年馬月的才能回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