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像卡住了似的,老半天沒出聲。
季春花納悶,只見何鳳怔愣地順著院門往前看,她也跟著張望,“嬸兒您瞅啥......”
“呢?!”
她腦瓜嗡地一下炸開,張了張嘴兒。
下一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飛速邁開小胖腿兒狂奔過去。
“段虎!!”
季春花一瞬間啥都忘了,就連倆人鬧別扭的事兒都忘了。
她嘴角也跟著腳步一起飛起來,樂得跟朵花兒似的。
到了跟前,一把抱住段虎勁壯的手臂,用力摟在懷裡,
齜出小白牙高高揚起臉兒,“你咋來啦?”
“你咋認得趙嬸兒家吶?”
“嘿嘿,你是不是又偷偷擱後頭‘監視’我啦~”
“誒呦,你看你這人,幹個勞動你也監視我,串個門子你也監視我~”
“你咋這麼煩人呀!”
“......”段虎太陽xue噔噔狂跳,隱在昏暗天色中的兇悍臉龐愈發黑。
何鳳被逗得實在繃不住,又有點不敢在段虎跟前笑出來。
便只好強忍著走過去解釋:“段、段虎同志啊,實在是不好意思。”
“剛才我們幾個嘮得高興,她趙嬸兒就說叫春花也喝口酒。”
“沒多喝,就小半杯。”
“她喝完跟我倆嘮老半天都啥事兒沒有,我倆還尋思這丫頭酒量挺好的呢!”
段虎耷拉眼皮一瞅,只見季春花臉兒映在隱隱探頭的月光下,紅得驚人,瞬間拳頭攥得梆硬。
艹。
真能耐了啊臭年糕團子。
還敢揹著老子喝酒了?你他孃的是真要瘋啊。
他額角青筋都被火兒頂得用力凸起搏動。
何鳳突然呵呵笑道:“我估摸著,春花丫頭就是那種心裡賊有數兒的人,得是瞅見了叫她心裡踏實的、覺得安全的人,才會開始醉呢。”
“......”段虎拳頭驀地松開了。
但臉仍然黢黑。
他粗啞道:“給您添麻煩了嗷嬸兒。”
“!”何鳳差點嚇到心跳驟停。
她訥訥道:“啊,啊,沒有沒有,不麻煩不麻煩。”
“這哪能說是,是她麻煩我們,明明是我們麻煩她了。”
何鳳忍不住生起種強烈的愧疚,忙熱情道:“下回你也來啊段虎同志,跟春花一起來嬸兒們家裡串門子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