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又有點想笑了,連忙用力向下壓嘴角,吭哧道:“好,好吧。”
“那你都幹完啦咱們就回家——”
話還沒說完,身後又有人叫她。
還是何鳳。
“春花!”何鳳面色有些紅,像是小跑過來的。
她腿指令碼就不老利索,可見是挺費勁,到了跟前還呼哧帶喘的。
季春花連忙扶她一把,“何嬸兒?您咋這麼著急呀。”
她蹙蹙眉,看得有些揪心,“往後您再找我有事兒您就叫我一聲,我過去就行啦。”
“誒,誒。”何鳳隨口答應,卻覺得本來就是麻煩人的事兒還得叫閨女過去實在太不禮貌。
但她知道春花心好人善,便為她心安先答應了。
很快就問:“春花呀,你是幹完了嗎?”
“啊,是呀。”季春花嘿嘿一笑,故意瞥了段虎一眼,
完了軟乎乎地樂,“後頭都是我爺們兒幹噠,他有力氣,幹得可快啦。”
剛要掏煙、準備走出地裡去等她的段虎驀地一愣。
黑臉硬邦邦,嘴角卻已經開始控制不住要上翹。
他瞬間察覺,立馬欲蓋彌彰地嗤一聲,像是滿不在乎。
完了扭身就走,還從鼻腔深處悶哼道:“馬後炮!”
他咬住煙嘴兒,雄偉勁壯的雙臂慵懶伸起,雙手交叉在腦後,輕飄飄地說:“別太磨嘰了嗷。”
“不然老子可懶得等你。”
季春花憋得攥緊棉衣下擺,回:“哦,知道嘞。”
心裡想:你又扒瞎。
小兩口這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是給何鳳聽懵了。
直到段虎走遠,她才皺起張老臉忍不住捂嘴唏噓:“春花丫頭,嬸兒咋覺得瞅不明白了呢。”
“你說你爺們兒......這是為啥許的呀。”
“他這兩天兒都是幹完那頭,捂了嚎風地就來幫你幹,結果還幹好事兒,說爛話。”
“這,這......他平時就這麼個性子嘛?”
何鳳原本見到段虎這麼疼媳婦,已經覺得外面那些傳言絕對是瞎扯的,可現在又有點嘀咕了。
“丫頭呀,他......他不打你吧?”
“我尋思你爺們兒那老大的體格子,別是純因為火力壯有勁沒處使才幫你幹的,等回了家,那使不完的勁又得往你身上使嘞!”
“!”季春花驟然瞪大眼,腦子裡忽然就闖出非常不文明的一些畫面。
當然,這個不文明指定不是段虎動手打她。
而是因為那些畫面裡,倆人都脫得溜光兒,緊緊黏在一起。
也、也是非常不文明的。
季春花張張嘴,磕巴著慌忙搖頭擺手,“不,不是的,何嬸兒,我......我爺們兒不是那樣的人,”
“他哪裡會打我呀,他只是嘴臭而已,真的,不扒瞎。”
說完,頂著燒得火辣辣的豐軟臉蛋兒連忙轉移話題,“那個嬸兒啊,您這回找我是因為啥事呀?”
“是還有信要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