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狂跳,撲爍著睫撩開眼皮,瞳仁猛烈顫動。
緊張不安地舔舔嘴皮子。
“媳,媳婦兒。”段虎跟做賊似地叫。
季春花的呼吸愈發綿長。
他終於鼓起勇氣,略微退開,
隨後深深俯低頭顱,親住她,“媳婦兒,媳婦兒......”
段虎心裡像是燒起一把火,炙熱濃烈、噼啪作響。
燒得他嗓子眼兒像是糊死了似的。
他感覺他有好些話想說,但不知道該咋說,該說啥。
他沒喝酒,沒有爛醉如泥,
成不了昨晚那個連他自己都不咋熟悉、甚至快要忘了的熊娃子,說不出那些酸不拉幾肉麻兮兮的話,
就算知道她聽不見也就是擠不出來、說不出口。
可又覺得心裡太滿太滿,滿得發疼。
他只能拼命控制著力道,像是無從發洩、表達似的,一遍又一遍地親她,
親得濕乎乎的,沒過一會兒便略微紅腫。
段虎心想,季春花指定就是個年糕團子變的,年糕團子成精了。
她哪兒都是年糕做的,嘴兒也是年糕做的,每回捱上都能把他結結實實的黏住。
黏得他根本松不開,停不下。
他痴魔一般,吃完嘴兒又順著往下,跟個悍匪流氓似地紮她頸窩裡,
最後竟紅著雙眼情難自控地細細啃過,就像小的時候,咬他最最稀罕的那個布老虎一樣。
怎想,正啃得帶勁呢,季春花再次突如其來的嘟囔了一句夢話——
“小……小老虎……”
“能不能讓我,揉揉你的闢蛋兒啊……”
段虎猛地頓住,怒目圓睜。
頭一個反應是:艹!誰他孃的是小老虎??老子明明是猛虎!猛虎!
大老虎!
隨後,便是不懷好意、仿若看穿身下之人真面目的哂笑。
他挑眉,幾近無聲的粗啞道:“好啊,合著你一直以來是跟老子裝害臊呢嗷?跟我演戲呢唄?”
“行……行。”段虎危險眯眸,眼底閃著幽幽暗光。
看來這書是指定得想轍弄了。
既然他家胖乎兒的年糕團子實際上好色得要命,連夢裡都尋思著佔他便宜。
那振夫綱這件事,就指定更得從炕上這事兒下手了!
段虎舔舔唇,重新俯首。
暗暗決定:
季春花,
你看老子咋給你整得服服帖帖,叫你帶勁得要死要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