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願以償地摟住他,
“嗚嗚嗚,段虎……段虎……”
段虎:“…………艹艹,在呢。”
“擱這呢。”
“別他孃的叫了,艹!明兒還想下炕就不許叫了!”
“閉嘴!”
他兇悍霸道,又堵住她嘴兒。
季春花支吾道歉,羞臊卻又真誠:“我錯了,我不說那些話了。”
“我叫你難受了......我叫你跟媽心裡都難受了。”
“但我求你嘞,段虎,你就讓我去勞動——”
“閉、嘴!!”
段虎額角抽動,暴喝打斷:“先讓老子勞動完再他孃的說你那勞動!”
季春花:“......”
……
翌日清晨,天光才矇矇亮時孫巧雲的屋門就被敲響。
她這一宿也沒咋睡實,聽見動靜就趕緊回:“虎子,是虎子不?”
段虎悶悶地“嗯”了一聲,“不急,您慢慢兒的。”
孫巧雲卻太過掛心自家兒媳婦,迅速下地蹬鞋,腳後跟都還露著呢就去開門。
段虎進來以後先說:“您甭擔心,我不可能把她咋。”
“知道,媽知道。”孫巧雲拽著段虎的手臂,因為鞋沒穿好有些站不穩。
段虎趕緊蹲下,“您先上炕,冷著呢。”
孫巧雲倒也沒推拒,只是趴上兒子肩頭後立時急道:“那你倆咋嘮的,你跟媽說說。”
“沒咋嘮,還用得著嘮麼。”段虎濃黑眉心蹙起,“她昨兒都那麼說了,我不叫她去她還得瞎尋思。”
“誒呀,那,那不行啊!”孫巧雲想想這大冷天的要去開荒種地,就心疼得要命,“她手上的凍瘡都沒好利索,咋能——”
“我知道。”段虎比誰都清楚,他總把那雙肉乎乎的小手兒攥在掌心。
他粗啞道:“您甭管了,媽。”
“我先把昨兒剩下的包子熱熱,放鍋裡。您餓了您就先吃,她肯定起不早。”
“我去村委會。”
“你,你去做啥?”孫巧雲不忍擔憂,“你可不許跟人家——”
“不能。您放心。”段虎把孫巧雲撂到炕上,轉身道:“還真拿你兒我當土匪了?”
“他們不招我,我就不能跟他們犯橫。”
“我就是打聲招呼去。”
“......哦~~~~”孫巧雲怔愣半晌,忽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