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剛才方媒婆說,餘光去隔壁村相親嘞......”
說到這兒,季春花就卡住了。
有點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其實她現在也有點混亂。
聽到訊息的時候,她一邊想,餘光要是能跟個好姑娘結婚成家徹底放棄季琴、過上踏實幸福的日子很好,
畢竟他根兒裡也不是個多壞的人。
一邊又想,雖然這樣餘光應該就不太會被季琴利用了,但季琴也肯定還會想別的招兒。
用她現在的腦瓜也沒辦法琢磨出來的又陰又狠的招兒。
“就這啊?”段虎嘖了一聲,不屑至極。
季春花思緒驀地被打斷,愣神似地“啊”了一聲,“對,......就,就是......我也不知道咋說。”
段虎眯起兇戾眼眸,冷笑,“你說你賴我說你有病麼?”
“你真當老子是個啥東西啊,還是個啥物件兒,她想搶就搶?”
“還有,你昨兒自己咋說的忘了?你昨兒晚上那氣勢呢?吃我嘴兒那氣勢。”
段虎混不吝地一挑眉,“你自己說的不要她跟我吃嘴兒,你受不了,現在又尋思那狗琴屁琴的做啥?”
“......嗯......嗯。”季春花被他說得直縮脖子,嫩軟雙頰泛起灼燒般的熱意。
她又不合時宜、沒頭沒尾地問:“段虎,如果說......如果說你知道有個人會害你,但你不確定她會咋害你,”
“你咋辦?”
段虎切一聲,毫不顧忌地戳穿,“你這不說的就是屁琴?”
“老子打頭開始就跟你說了,她對你從來就不安好心。”
“也就是你這腦瓜子,蠢得沒邊兒,原先才啥也瞅不出。”
言罷,他狷狂兇蠻道:“害你能是咋害你,她還能拿把刀捅死你不成?”
季春花驟然愣住,更用力地摳住手背。
段虎停也沒停地繼續道:“再說了,她就是真想拿把刀捅死你,你害怕就管用了?”
“你天天飯也不吃,覺也不睡的琢磨就有用了?”
“......沒用。”季春花耷拉下肩膀,忽然覺得無力。
段虎看了眼路口,把著方向盤拐了個彎兒。
“哼,不是跟你扒瞎,外頭還不知有多少人真想拿把刀捅死老子嘞,恨我的人連起來都能再建半拉村兒。”
“你這不過有個傻逼似的妹子,就能愁得天天皺你那破眉頭,那老子還活不活?”
“!”季春花驟然瞪大眸,眼底閃動著求知若渴又無比敬佩的光,慌忙問:“那,那你不怕嗎?”
“你是咋做到不怕有人......有人想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