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冤枉你,我也不幫你說好話。”
“先頭你跟那倆老犢子急了,是為個啥急我心裡有數兒。”
“因為你聽不過去了,是麼,你聽不得他們咒我跟媽。”
“對,對!”季春花連點頭,也不知咋,聽得心尖兒上又酸又疼。
她感受著冬日鑽進脖頸裡的寒風,控制不住地想起他在雪中穿著趿拉板走向自己的彪悍身影。
季春花聲音打著顫,沒等他說後話就自己先看不起自己,“可那有啥用?”
“我這一急,還把你急破財了。”
“?”段虎挑眉,混不吝地問,“不然還有啥辦法麼,你說一個給老子聽聽?”
“......”季春花頓時被噎住。
“再拖拖?拖到你那妹子真拿著包袱跟咱回去住?”
段虎惡心到暴躁皺眉,呵呵一聲,“她他娘就像口粘痰,就一個勁兒地要往老子身上粘,”
“你以為老子瞧不出來,是麼?”
段虎一把捏住季春花豐盈雙頰,她被迫撅起嘴,瞅著又憨又傻,還委屈巴巴兒。
段虎垂眸看她唇上小小的齒痕,便知她剛才又沒少啃嘴。
他眉心蹙得更深,沒等她說話就迅猛俯首,啟開牙關照她下唇咬了一口。
這回沒使勁兒,如兇猛的野虎嚇唬逗弄膽小的肥兔子,只輕輕叼住——
他含糊不清,卻兇悍粗魯道:“天天沒事兒就瞎吃嘴,”
“還他娘挺使勁。”
“咋,你自己吃就不嫌疼,老子吃口你就嗷嗷叫著要跑?”
“不,我不是——”季春花被他這話臊得不行,伸手要推他。
沒想段虎眸一眯,狠戾而霸道地低吼:“老子看你敢動?”
“......”季春花倆手才抬起,就僵在半空。
滑稽得像舉手投降。
段虎略微退開,還捏著她的臉。
指腹掐著的地方兒已經紅起來,把他瞅得眼裡發燙。
他忽而像個流氓混賬似地勾唇笑問:“老子沒說對?”
“你妹子想黏糊的難道不是我?”
言罷,他篤定且不容置喙道:“她他孃的就是盯準老子了,她不光盯上我了,她還想那個跟我吃嘴兒的人不是你,而是她!”
“咋?你一退再退是想叫她跟老子吃嘴兒?跟老子滾被窩兒!”
“不是!!不是!!”
季春花如被點燃一般炸開,整個人都急得渾身冒火。
她驟然失控,像是生出怪力,一把推開段虎,雙眼又紅又濕地喊:“我不要!”
“我才不要她跟你吃嘴兒,不要她跟你滾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