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嫁人嘞,已經離開季家、離開季琴了。
還浪費時間想那個惡婆娘的事做啥?
“做啥?眼不好受臉也不好受?”段虎碰巧推門而入,端著個搪瓷大臉盆。
正好瞅著她拍自己臉蛋兒。
他嘖了一聲,像看麻煩精似的,“一大早兒不是鬧睜不開眼,就是自己抽自己臉,你真他孃的是個人才。”
他把臉盆“哐”一聲放在炕櫃上,擼起袖子開始擰毛巾,同時蠻橫命令,“閉眼!”
季春花趕緊閉上,甚至還把臉兒高高揚起。
可她方才走了神兒,沒注意前襟釦子還沒系全。
白花花的,且帶著暗紅的……
若隱若現。
段虎手一抖,差點沒把大紅瓷盆打翻。
咬住槽牙,跟洩憤似地道,“仰這老高做啥?也不怕把脖兒撅折嘍!”
說著,便自己俯身。
孔武有力的身軀向她低俯,粗糙大手攥著冰叭涼的毛巾,一把按在她眼上——
“嗬—”季春花吸氣,不過這回卻是舒坦的。
“嘿嘿,好舒服呀,”她實在太痛快了,便不忍順嘴兒溜出真情實感。
可與“難受”截然相反的這倆字兒,卻令段虎聽得瞬間再次不爽起來。
他難耐闔眸,嘴角抽搭,“是麼,”
“這麼舒服?......這麼得勁呢?”
“嗯嗯。”季春花咧嘴兒笑,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又重複一遍,“真的可舒服啦。”
“......哦。”段虎拿開毛巾,黑著臉重新放進冰冷井水,又擰了一遍。
然後再次俯身,又呼上她另外一隻眼。
咬牙切齒道:“那老子就叫你再多舒服會兒!”
“嗯嗯,”季春花點點頭,啥也沒聽出來。
反正段虎說話一直都很兇。
她誠懇道,“謝謝你,嘿嘿,你真好。”
語氣軟乎乎的,還隱約透著幾分慵懶跟享受。
段虎嘴角抽搭的更厲害了,隨後卻又不自覺地往她衣領裡瞅。
真是老紅了,紅得眼發燙。
他嘖一聲,終於忍不住了。
“肥婆,”段虎略顯急躁,突兀發問,“你除了這倆核桃眼,還有哪兒難受麼。”
“啊?”季春花聽得一愣。
反應過來以後豐潤臉頰當即燒紅,磕磕巴巴地往後退,搖頭如撥浪鼓,“不不不,沒了,我沒哪兒難受——”
“別他孃的跟老子裝!”段虎鐵臂一伸,猛地攥住她,
橫眉怒斥,“老實兒的!”
“該是哪兒疼就哪兒疼,不許瞞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