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胖的也夠怪。
還說啥他罵人好聽。
估計是一個瘋子,一個傻子吧。
季琴瞧著男人離開,頓時啞然。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原本以為她是唯一一個不怕段虎的女同志,這樣的話段虎肯定會注意到她,對她産生興趣,但現在為什麼季春花也突然不怕他了?
怎麼可能呢,這個窩囊廢連季陽那個二溜子都怕,咋可能不怕段虎這個暴力分子?
季琴立刻轉身看向季春花,目光似匕首般尖銳。
可人家季春花早已放棄了這塊野菜地,轉而去找別的。
季琴狐疑地皺眉,又拿不準了。
既然她不敢再去碰那塊野菜地,應該還是......害怕的吧?
季琴想了想,隨後故意顫著聲調兒拍了拍胸口,走向季春花:“嚇死我了,誒呀媽呀,他咋跟個熊瞎子一樣可怕!”
“大黑晌的,我差點沒認出來。”
季春花又看到一出婆婆丁,蹲下開撕薅,“是挺嚇人的。”
她答。
從外表來看,確實很嚇人。
罵人的聲音也很兇。
可他是個大好人。
季春花默默地在心裡添了一句。
“不光是他,他媽也嚇人。”
季琴也跟著蹲下,繼續小聲道:“你不知道,他那個老媽純是個舊社會婦女,還裹小腳呢!出門都不好走路的......我聽說,她還天天嘬煙袋,家裡每天都烏煙瘴氣的!”
“他媽媽是個老寡婦!哎呀......這得是個多怪的人啊!”
反正她要讓季春花討厭、害怕段虎。
雖然段虎肯定不會眼瞎看上這個肥貨,但她可要以防萬一!
她不允許發生任何意外。
季春花頭都沒抬,淡淡地說:“裹小腳又不是她自己願意的,煙袋跟煙也沒啥區別。”
“寡婦咋了,她能把段虎養的這麼大,很不容易也很了不起。”
季琴警鈴大作,聲音忽然大了幾分,“姐,你到底是咋了,你咋幫著那個臭流氓說話了?”
“噓——”
季春花舉起胖胖的手指,抵在唇邊,壓低聲音俯低身子:“他,好像還沒走遠——”
“!”季琴倏地閉嘴噤聲。
並因心虛迅速轉頭看向後方。
“琴琴,”季春花一下一下薅著婆婆丁。
動作比平時都要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