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今日可是年夫人進宮的日子。”
蘇培盛:“正是。”
四爺點了點頭,“宮中事多,年夫人進宮,想來瑤兒也能高興幾分。”
蘇培盛聽了不禁咋舌,萬歲對貴妃如此寵愛,六阿哥年歲小些又如何。
四阿哥再是聰慧,也架不住人家有位得寵的額娘啊。
晚間,年芷瑤和四爺用過晚膳,便帶著三個孩子在書房練字,要說她覺得穿越過來有什麼好處,就是她有大把的時間專注於這些不事生産的東西。
她從前為了生計奔波已經足夠疲憊了,彈琴繡花,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只是七阿哥才剛學認字,她便隨意給了他一支毛筆,讓他在紙上寫寫畫畫,主要是讓他不給哥哥姐姐搗亂就行。
如今宮裡的上書房不僅有四爺親生的阿哥,四爺還將幾個兄弟的孩子都叫到了上書房讀書,如同先帝在時一般。
熱鬧是熱鬧了,就是人有些太多了。
所以她不準備送七阿哥去上書房開蒙,而是讓塔娜和弘昭為七阿哥開蒙,也算是增進他們感情的一種方式吧。
四爺聽到知道後,直說這個主意好,還連夜做了七阿哥的教案給兩個孩子。
還親手為七阿哥寫了字帖,寫完後便嘆了口氣,“朕太忙了,不然還可以親自為七阿哥開蒙。”
這話倒是真的,四格格剛出生時,四爺還有空帶著她去前院讀書,教她騎馬,六阿哥讀書時,四爺就沒什麼空了,如今到了七阿哥,四爺陪他的時間更是少得可憐。
年芷瑤剛想著七阿哥真是個可憐的娃,就看見他悄悄地走到了弘昭身後,然後戳了戳弘昭的屁股只能夠到這),見哥哥不理他,七阿哥便想偷偷地往弘昭的墨硯裡加水。
年芷瑤皺了皺眉,嚴重懷疑這孩子就是來討債的。
她想開口,卻被四爺攔住了,他做口形道:“等等。”
只見六阿哥在弘晏往墨硯裡加水的時候,伸手捏住了他的小臉。
七阿哥口齒不清地說著:“鍋鍋,我錯了。”
六阿哥笑著鬆了手,揉了揉他的小臉,“別搗亂,玩你的去。”
四爺笑看著兄弟兩個的互動,說道:“十四小時候也這般幹過。”
只是他當時只覺得十四討人嫌,可如今再看七阿哥,四爺又覺得他只是想和自己的哥哥玩。
年芷瑤抬頭看他,她好像很久沒聽到十四爺的訊息了,這也不怪她,十四雖說是四爺的同胞兄弟,可在外頭的名頭絕對沒有十三爺響。
四爺登基後就將十三爺封了怡親王,十分重用不說,四爺還特意在宮裡給他留了個住處,為了讓十三爺不必再趕夜路回府。
這事在別人眼裡是明晃晃的恩寵,可在年芷瑤看來是完全的剝削,畢竟十三爺在宮裡住下,不光前一天晚上回不了家,就是第二天也不一定能走。
不說別的,就說早上醒來,十三爺定是要先去給四爺請安,一請安,四爺就會留十三用膳,用完膳,兄弟兩個還要做別的事情消磨時間,若是商議得久了,就又要住下。
簡直是惡性迴圈,最誇張的一回,四爺直接將十三爺在宮裡留了五天,還是她覺得不妥,派人去將四爺叫了過來
四爺還說她連十三的醋都吃,簡直是不識好人心。
十四府上
十四爺看著門房新送來的荔枝,有些不解,“哪來的新鮮荔枝。”現下不就是荔枝下來的季節吧。
十四福晉笑道:“是皇上賞的。”
十四爺:“皇上賞的,皇上吃錯藥了。”
十四福晉聞言不免瞪了他一眼,“也就是坐在上頭的是你親哥,若換了別人,就憑你這個嘴,你這腦袋也保不住。”
“哼。”十四爺從鼻孔裡出了氣,他親哥,他親哥對他還沒有對十三的十分之一呢,也不知道是誰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