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幾乎掉井裡,你又怎麼解釋?”宗惟對著胡彥陽翻著白眼。
“你伏在井邊,身體向前傾斜,時間久了自然會覺得頭重腳輕,乃至有向前傾斜的感覺甚至掉落井底的感覺,這不奇怪。”胡彥陽滿臉堆笑。
“你真厲害,太厲害了,剛剛要不是頭兒在背後拽著我,我差點掉井底了,你還說風涼話。”宗惟故意在胡彥陽面前豎著大拇指。
宗惟還想繼續懟下去,胡彥陽的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顯示連忙說“先不跟你說了。姚院長找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再打給我。”說完都不等在場的人開口,徑直開門出去了。
宗惟看著他的背影,不以為然地說了句“切”
“你這邊除了‘陰魂雞’認出這張照片外,還有其他發現嗎?”方柏林問洛秋言。
洛秋言搖搖頭,忽然指了指電腦“他們幹嘛?”順著她的手指方向,只見螢幕上出現法院許多法警和工作人員臉色緊張,提著水桶和地拖進進出出。
“發生什麼事了?”三人腦裡不約而同閃過的問題。
“秋言,出去問問。”方柏林指了指外面。
洛秋言剛開啟房門,就看到全志浩肩上馱著幾個地拖跑過來。
“全警官,發生什麼事了?”洛秋言禮貌地攔著全志浩。
“是洛警官啊,沒聽說嗎,不知道為什麼,負一層那口百年古井突然冒水了,快把整個負一層都淹了。院裡召集全部科室組織人手去救災,我不跟你說了,我先過去了。”全志浩邊說邊急急忙忙往前跑。
“他說的那口古井,就是差點淹死你的那口古井嗎?”洛秋言問宗惟。
“應該是吧,我們看到負一層就一口古井啊,頭兒,你知道它為什麼會發大水嗎?”宗惟問方柏林。
“估計兩個可能,那頭狐狸精和井下的老陰靈聯手了,玩聲東擊西,想引誘我們出去幫忙救災,它趁機偷這張狐狸皮。也有可能是我把敕令牌扔下去後,搗了老陰靈的老巢,它報復我們。”方柏林邊說邊看了看那張狐狸皮草。
“那我們……要出去幫忙嗎?”洛秋言用徵詢的目光看著方柏林。
“不用,我們三人的任務,就是把這個房間和這張狐狸皮守好,管它外面巨浪滔天。宗惟,你和秋言趕緊的到羈押室,把那些皮草都搬到這兒,快快快!”方柏林拍了拍手掌。
兩人趕緊出去辦了。
方柏林不慌不忙地靠在小班椅上,拿過那張‘通政使司通政使家宴’的照片慢慢端詳。照片上的通政使大人四五十歲左右,精神抖擻,五綹長鬚頗具官威,看得出身邊的妻妾也是盛裝打扮出席。當然了,那個年代的舊照片是黑白的,加上照片年深日久,難免褪色。與現在的手機拍攝肯定沒什麼可比性,但看那個女的,怎麼看怎麼彆扭。
方柏林坐在洛秋言的電腦上不停翻動著舊照片,突然一口古井的照片吸引了它,他連忙將照片放大,怎麼看怎麼像是負一層的古井,再仔細看井的周圍環境,忽然一拍大腿,連忙拿那張家宴的照片和古井的照片比對,找到了找到了,是同一個地方。當時全部人的所站或者坐的位置就在井的周圍,那麼就很好解釋剛剛洛秋言提出的這個女的站的位置彆扭,她應該是懸空站在井口上方,也就是說在拍照片的時候,她已經死了的,怪不得她看起來那麼高大。
再仔細看,井的周邊有兩條鎖鏈,方柏林知道,很多的井因為害怕有人掉下去,都會在旁邊放兩根鎖鏈,人一旦掉下去,沒人來救的話,會順著鐵鏈爬上來。可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口古井並沒有什麼鐵鏈啊,再一想這還不是重點,眼下一定要弄清這隻老陰靈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這時候只聽得洗手間的馬桶傳來急速的沖水聲,裡面有人?他連忙衝到隔壁,幸虧洗手間就設在這個會議室裡面,開啟洗手間門一看,只見座廁馬桶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注滿了,旁邊洗手的水龍頭嘩啦啦在流著水。
連忙去關水龍頭,剛關上沒多久又自動開啟‘嘩啦啦’地流水。他連忙打給宗惟“你們在哪兒?房間的水龍頭關不上,趕緊找人修或者先關掉大閘……什麼?你們那邊也是這樣……什麼?整個法院都是……好的好的,你倆什麼都別忙,趕緊回來這邊,對趕緊。”他掛上電話,又擰緊了水龍頭轉身就跑,也不管它還會不會自動開啟了。
剛坐下,就聽到走廊外面人聲鼎沸,好像是許多人在來來往往。沒過多久,宗惟和洛秋言敲門進來。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方柏林讓兩人進來連忙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