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就是跟院長開會,他聽說你找我,就趕緊讓我過來,並說現在你的事最急,有什麼直接找他。”胡彥陽邊說邊加快腳步。
“你們要問這棟樓的歷史?我只知道它的前身是國民黨的審判廳,後來改成了法院。”姚院長對他這個問題有點意外。
“我一直糾結這個狐狸為什麼還不跑出這棟大樓?這棟大樓有什麼吸引了它?難道真的是為了那張狐狸皮?”方柏林沉思著
“按目前來看,只有這個定論最為靠譜了,我給你加派法警看好那張皮。”姚院長邊說邊拿起桌面上的電話。
“不用不用,人太多怕驚動了那位貴客,今天請把學弟借我用用,另外我可能稍作破壞,我要撬開一樓樓梯迴旋處的木板,可以嗎?”方柏林拍了拍胡彥陽肩膀。
“可以,胡法官你去協助你學長吧。”姚院長稍作考慮就同意了。
“謝謝”方柏林帶著胡彥陽來到了一樓樓梯迴旋處,用腳踢了踢樓梯間的木板。
宗惟剛好扛著工具經過,連忙過來幫忙“方哥,現在撬嗎?”
“不要,現在人來人往的,影響不好。”方柏林擺了擺手。
“找寧隊長問點情況”方柏林剛跟宗惟說完,就看到寧絳生捧著一疊報紙從遠處走來。
“方會長找我?”寧絳生一頭大汗。
“你是老法警了,知道這棟樓的事嗎?”方柏林指了指他身後。
“這棟樓?”寧絳生指了指身後。
眾人點點頭。
寧絳生招手示意到旁邊,看了看周圍說“幾位啊,我老寧今天多嘴。關於這棟樓啊,以前我還真聽說有些傳聞,晚上有些法警巡邏時,老是聽到一樓樓梯處有動靜,過去看呢,什麼也沒有。院裡啊,偶爾丟失快件,奇怪的是,失主的都是剛生完孩子的女同事,什麼圍嘴啊、奶粉啊之類的。你說玄不玄啊?”
“莫不是老鼠偷吃了吧?”宗惟在旁邊插嘴。
“老鼠偷吃奶粉我信,奶嘴和圍嘴不會偷吃吧?”寧絳生瞪了宗惟一眼。
“老鼠哪分得清什麼奶嘴圍嘴,撈起來就吃,再說了有什麼是老鼠不吃的?”宗惟不服氣地回瞪了寧絳生一眼。
大家都覺得宗惟說得對,一時竟想看無語。
這時候方柏林的語音電話響了,是洛秋言的,她說剛剛那頭狐狸在指揮部門口晃過,由於她剛剛去完洗手間回來,不確定它有沒有進屋?現在正在看回放。
“你看看那張狐狸皮還在嗎?”方柏林一拍腦袋,忘了洛秋言離開後的留守問題。
慶幸的是,洛秋言告訴他那張狐狸皮紋絲不動。
“你一步也不要離開,看來是我大意了,你離開通知我,我讓法警協助把門。”方柏林舒了口氣。
“這事好辦,我讓全志浩去,他今天就在那邊巡邏。”寧絳生一拍胸脯,方柏林想想也好,派其他法警他反而有點不放心。
“你知道這樓梯沒裝木板前是什麼嗎?”方柏林問寧絳生。
“知道,是一條窄窄的通道。”寧絳生指了指。
“通向哪裡?”宗惟急忙問。
“這……說不好,這麼著吧,我帶你們從負一樓過去看看,不過由於這個老法院超過一百多年曆史了,有很多結構都改變了,就好比剛剛你問的這個通道通向哪兒?還真的說不好,跟我走一趟吧,提醒大家啊。裡面可是又黑又臭,還有老鼠。”寧絳生邊說便招呼一個路過的法警“送法警隊”說完把手上的報紙遞給他。
寧絳生帶著大家來到了負一樓,指著暗黑的一條小巷子說“往裡面走,就可以通到一樓的樓梯迴旋處,只是裡面又黑又臭,你們可要小心了。”
“這麼邋遢的地方,為什麼沒有人清理啊?”胡彥陽捏著鼻子問。
“這裡以前是給職工放腳踏車的,也是整棟樓專門堆放雜物的地方,這十幾年大家都不騎腳踏車了,這裡也慢慢丟棄了,院裡本來打算清理這兒,騰作他用。可大家意見不統一、加上負一樓,外面又是停車場,誰稀罕在裡面辦公啊,院裡看作用不大,就丟棄了。”寧絳生邊說邊晃了晃手中的電筒,一束束光照向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