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者,**之宗。眾陰靈及金雞吸收太陰之氣後,慢慢的平靜下來,眾陰兵鬼卒上前認領眾陰靈歸隊,金雞的動作則變得有些呆滯和遲緩。
方柏林則爬到山頂,將午天鼎和張宏德及十個隊長攏在一起,秘密商議了一會兒,最後決定一百多陽人臨時布了個‘封魂陣’,並將一些咒語發到眾人手機上,又配合眾人演示了一遍,之後將所有金雞趕到空曠地方,先讓眾陰靈及陰兵鬼卒成包圍之勢團團圍著眾金雞。
“大家聽著,我剛剛發了三道電子符咒上天,這是第一道符咒借月。你們這些金雞久居此處,應該會聽人言,我提醒你們,我並沒傷害你們的意思,我們平平安安過關則罷了,否則借月過後就是借太陽,到時霞光萬丈,流光溢彩之時,就是你們這些金雞魂飛魄喪之時。”方柏林邊說邊麻利地順著鐵索爬到谷底,其時金雞及一眾陰靈皆被月光迷住,更多的雞則是引頸吸收太**華,整個金雞山籠罩在月明如水、月白風清的景色之中。
張頭兒一見方柏林,還沒等她開口,一把指著金雞問他“貴人,你還認得它嗎?”
方柏林看了看金雞,只見它渾身的羽毛倒豎,雙目無神、申請委頓地站著,他搖了搖頭“不認識啊”。
“請你在仔細看看。”張頭兒嗓音中透著一股激動勁。
方柏林仔細端詳著面前的金雞,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了,但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它是來報恩的”張頭兒鼻子一酸,伸手摸了摸金雞,只見它全身冰冷還顫抖著,雞脖子僵硬地轉著,走起路來全身左搖右擺。
“前段時間貴人獨闖大府的‘奈何橋’,那時我就是守橋的一個小頭目,遇到了李都頭從金雞山偷回來的三隻金雞放在‘奈何橋’的橋頭去阻攔貴人,後來貴人你打敗了三隻金雞,並囑咐李都頭一定要將三隻金雞放回金雞山。李都頭也按照貴人的吩咐放回金山,這偷金雞和送金雞都有我的份,所以我認得這它……”張頭兒感覺喉頭有點緊了。
經張頭兒這麼一說,方柏林不由得仔細端詳著眼前的金雞,腦海裡模糊有些印象了,但印象中,當天是有三隻金雞,但三隻金雞長得好像都差不多。不管怎樣,這次是這隻金雞救了自己,自己應該盡力去報答它。想到這,他開啟APP找到了《咒水治病咒》:神水洋洋,萬里精光。五雷布炁,斷絕不祥。歸脾入胃,透膽穿腸。百病速去,通流膀胱,急急如律令。
由於自己的一魂一魄已經丟失,用不了步罡及捏訣,所以只能再用手機中APP裡的符咒了,當下按了一下傳送,讓電子符咒發射後。又嘗試捏了個‘小渡關’手訣,腳踏‘朝天罡’,不斷念誦《咒水治病咒》。
金雞閉著眼,全身像瘧疾一樣不停顫抖,方柏林雙手一抱,把金雞抱在懷中,輕輕地對著它唸咒,懷裡的金雞像從冰窖裡走出來一樣冰冷刺骨,渾身的雞毛像塗了髮膠一樣豎起來,方柏林用手輕輕地摩挲著雞毛,感覺雞毛像鐵枝一樣冰冷堅硬,而且豎起的雞毛像匕首一樣鋒利,透著藍光。
也許喪失了一魂一魄,自己的法力大不如前,金雞無力地睜開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和陰靈,輕輕地叫了一聲,忽然全身像觸電一樣抖個不停,方柏林把他輕輕地放在地上,金雞雙爪剛剛沾地,全身像被電擊一樣,嘴巴拼命張開不停地吸氣,雞頭不自主地搖晃了幾下,頭一歪口吐白沫,全身不停抽搐……
“貴人,你看它……會不會?”張頭兒一臉憂慮。
“我也不知道,那雞王恁地歹毒,金雞好歹也是它的同類,何以下此狠手。”方柏林狠狠地瞪了山頂的雞王一眼。
“它剛剛跟我說,它在山頂上認出了你,感恩於你在大府饒它們三隻金雞一命,又讓李都頭放生了它們,所以它一定要報答你。就在雞王要啄殺你的時候,它奮不顧身前來救你,這是還你當初的恩情。”張頭兒說完,從方柏林懷中接過金雞。
這時候雞王拍著雙翅,怪叫著從上面俯衝下來,嘴裡‘格咯隔咯’地叫著,雙翅所扇出的陰風在山谷裡形成了一道氣旋。
張頭兒懷裡的金雞聽了,也張大嘴巴,輕聲地回應著。
聽了一會兒,張頭兒對方柏林輕身說“雞王要金雞不要多管閒事,金雞則說要還貴人你的救命之恩,雞王說如果金雞再多管閒事,就對它不客氣。”
“張頭兒麻煩你告訴雞王,它再不走,我請它吃彈。”方柏林掏出了一顆‘萬爐彈’。
張頭兒一見嚇了一跳“貴貴……人,收……起吧,你殺了雞王,那往後的關口我們……還過不過?雞王一旦消失,老爺和小姐一定會知道,到時候我們寸步難行,貴人你的一魂一魄還沒有歸身,法力還沒能完全恢復,我看……”張頭兒苦口婆心。
“那好,勞你告訴雞王,我希望和平解決這件事,請它不要再騷擾我們和這隻金雞,如若我們平安過了‘金雞山’那萬事大吉,否則賞它一顆‘萬爐彈’,不夠再多送它一顆,把老子惹毛了。我上陽間把全部‘萬爐彈’帶下來送給它……老子能自由出入大府,區區小府金雞山我還不放在眼裡。”方柏林對著雞王握了握拳頭。
張頭兒嘰裡咕嚕說了一通,雞王聽完後,雞眼死死地瞪著方柏林許久,然後‘咯咯咯格格格’說了一通。張頭兒聽完,遲疑地看著方柏林,欲言又止。
“看它的樣子,似乎打算想跟我幹一仗是吧?”方柏林開始來氣了“好言相勸它不聽……是吧?來吧!你贏了,我喊你叫爹,你輸了……這金雞山就姓方的了。”邊說便對著雞王做了個挑釁的手勢,雞王也不廢話,向前飛去然後折返,在方柏林五米開外的空間,使勁地閃著翅膀。
方柏林剛剛也領教過雞王怪風的厲害,雖說剛才是整個金雞山所有金雞一齊扇風,現在是一隻,但是還是不能大意。剛想到這,一陣寒徹骨的風迎面出來,冷到什麼程度,其他的風是身體裸露部分覺得冷,衣服包裹著的位置相對暖和。但這陣風不一樣,它是令人從骨頭縫裡感覺到冷和哆嗦,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在這幾秒凝固,他張開口想要吩咐張頭兒什麼,誰知發出的聲音卻是“媽啊,好冷啊。”接著覺得腦袋瓜子硬邦邦的,心裡跳出了一個念頭‘趕緊找堆火暖暖身子’。
緊接著一道火辣辣的刺痛遊走全身,用手一摸脖子,不自覺地‘譁’了一聲,所觸之處感覺到身上的面板完全脫落,直接摸到了面板,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面板已變成了淺褐色,媽啊這是凍傷的顏色啊。
最難受的還是肚子裡像吃了瀉藥一樣翻江倒海,這種感覺還沒維持多久,就被另一種痛楚代替,五臟六腑像是移了位一樣,最難受的還是腸子像是和其他內臟分離了,拼命地向口腔伸延,已經爬到了吊鐘位置,停留在舌頭,看情形似乎是想爬出自己的口腔。
方柏林狠狠地‘呸’了一聲“放馬過來,今天老子就燉了你吃了好過山……”說完連忙翻看手機,猛地發現不知什麼原因,剛剛發出去的咒語中《開天門咒》還在提示尚未發出,怪不得剛剛除了借月成功後,就沒看到過借太陽,心下不由得一喜,只要天門開啟,太陽就會出現,到時雞王就可以報銷了,想到這連忙在張頭兒耳邊說了幾句,張頭兒領命而去。
方柏林眯著眼抵抗著如刀割的陰風,不停地按‘Se
d’鍵,同時心中納悶,看來這個小府的訊號看來真的比不上大府。
陰風越來越大,每一次刮在臉上,就像被撕去一層皮一樣火辣辣的疼,吹了十幾次,半邊臉都又紅又麻,抽空看了看手機,那道《開天門咒》咒開始慢慢地傳送出去。看到這,他登時來了精神,摸出‘萬爐彈’握在手中向著雞王方向“來啊,賞你顆彈彈嚐嚐。”
那雞王好像曉得這傢伙的厲害,連忙高飛避開,這樣一來扇出來的陰風頓時減弱了,方柏林把玩著‘萬爐彈’賊賊地笑著“我說老雞啊,別躲別躲,這可是好東西,金貴著呢,有錢都沒地方買。送你一顆試試。”
雞王又向上飛了幾米,這樣一來扇出來的陰風打在臉上,完全沒有了殺傷力。
方柏林依然不肯放過它“別以為飛得高打不著你,你問問大府的那個誰誰誰,捱了一彈之後,到現在能不能復原還兩說呢。”
雞王聽畢,一時也猶豫了,本打算和方柏林拼個你死我活,仔細一想,自己好像也真的沒那個膽,那個‘萬爐彈’ 確實也厲害,自從‘五陰破日’後大府的眾多陰靈也在議論紛紛方柏林,私闖地府兩次,不單止救走了韋仲新的魂頭,還打傷了黑無常謝必安,當時令到閻君震怒,眾鬼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