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林一聽全明白了,連忙招招說“你…..剛剛說什麼了?我沒聽到。”
張頭兒一聽急了“貴人,小的適才尊卑不分,多有得罪…..”
方柏林一臉正經“我最後說一次,你剛剛說啥了,我可啥也沒聽到,你…..要麼再重複一次。”
張頭兒更加有點不知所措,這姓方的傢伙葫蘆裡賣什麼藥?
方柏林嘆了一口氣心想,這漢子是個實在人,就是太老實了,幸虧遇到我,心裡有幾分喜歡和尊敬他,剛剛那番話也說到了他心裡去,一定全力幫幫他。
想到這,就故意問張宏德他們 “剛剛張頭兒跟大家說什麼來著?我可一句都沒聽到,你們聽到了嗎?”說完又重重地說了一句“我是什麼也聽不到啊,你們聽到了嗎?”
所有人都聽明白了,高聲說“我們什麼都沒聽到。”午天鼎還加了一句“就是嘛,說什麼來著?風太大,都特麼聽不到。”
張頭兒心裡一熱,激動地說“謝謝大家”
就在此時張宏德舉起了右手“我聽到他剛才說什麼了。”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午天鼎胖臉漲得通紅,眼睛像牛眼一樣瞪著張宏德。
“我只聽到他說了一句,過‘惡狗嶺’要小心。”張宏德低下頭像擠牙膏一樣。
“對對對,我也聽到了這一句。”午天鼎對著旁邊的人不停地擠眉弄眼,邊說邊狠狠地摟了樓張宏德,一想他身上的異味,趕緊撒手,旁邊的人連忙點頭附和午天鼎。
“哦,原來說這個啊。張頭兒你是一片好心,下次說話大聲點,好讓全部人都聽見。知道嗎?”方柏林恍然大悟狀。
“謝謝大家。”張頭兒做了個羅圈揖“下面請大家配合了,我的兩名兄弟走在最前面開路,後面是一個男的、然後是一個女、再到一個男的、就按這隊形走,你們這裡一共是十一個男、八個女的,先把隊形排好吧,張宏德你走在隊伍中間吧,我帶來的兄弟,前左右後各三個,我就走在最後。貴人你就…..”張頭兒看著方柏林。
“我跟你一樣走在最後,咱們聊聊天。”方柏林知道過‘惡狗嶺’走在最後是最危險的,因為惡狗往往攻擊最後的人。
“這…..不行,後面最危險,我是鬼卒,它們不敢把我怎麼樣?貴人還是走在中間吧。”張頭兒連連搖頭。
“沒事,大府的奈何橋也沒難得住我,對了張頭兒還未請教你的大名呢。”方柏林笑了笑自信滿滿。
“貴人你好,小人張撼山……”張頭兒說到這兒,忽地抬起頭死死盯著方柏林。
“憾山大哥,怎麼了?”方柏林被張頭兒瞧得莫名其妙。
張憾山死死地盯著方柏林的臉,一話不說。
這時候鬼卒前來報告“張頭兒,已經按你的吩咐前左右都安排了各兩名弟兄,只是這尾關就勞你把守了。”
張憾山點點頭,舉起手中‘追魂刀’高聲唸誦“陽人脫靴,拿在手上,靴底沾得陽間土,踏遍幽都眾獄門。陰人解冠,冠上自有陰司露,洗盡前事莫逗留。”念畢又急忙對眾人說“快脫鞋,拿在手上,危急關頭就那鞋子砸狗,記住了,危急關頭才能砸。看著中間暗紅色標識的那條線了嗎?就踩著線走,不要走出線外,一旦走出線外,群狗就會把你撕開,那我也沒辦法。還有,切忌千萬不要發出任何聲響,尤其是女孩子不要發出驚叫,害怕了就停一停,前後的人相互照應一下,也儘量不要開口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