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委屈何總了,麻煩你們把他的耳朵堵上,一個字也別讓他聽到,大亨再勞駕你把何總送到馬車的最裡邊,臉向車外。”方柏林邊說邊指了指羅敏茹和大亨。
羅敏茹敏捷地在何東傑耳朵塞了兩個棉球,並用力按了按,大亨拿起一個戰術頭套套在何東傑頭上,然後帶他坐在最裡頭。
“說吧”方柏林開啟了手機的錄音鍵。
“我是廣東羅浮山‘元罡派’第二十三代傳人…..”花問柳第一句就把方柏林雷倒了。
“你當真是‘元罡派’第二十三代傳人?”方柏林擺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第二十三代傳人叫鄭芳紅,也就是自己的媽媽,看來這王八蛋滿嘴謊話。
“你師傅叫什麼?”方柏林按捺著。
“叫…..讓我想想啊,已經到了嘴唇邊,一下子忘記了….叫……”花問柳一副努力思索的樣子,眼睛卻不停瞟往窗外。
“想跳車對吧?不用那麼辛苦,我現在就放你下去。”方柏林作勢推開車門。
“別別別,我記性有點差,你讓我好好想想。”花問柳用力敲敲頭。
“看你就四十多歲左右,記性真的這麼差嗎?”方柏林哂笑著。
“上了年紀是差點,是差點……哦,想起來了,我師傅姓鄭,人人都叫他鄭師傅。”花問柳連連點頭。
“你師傅叫鄭什麼?你總不會連師傅名字都忘記了吧?”方柏林嘴角帶笑。
“記得記得,師傅叫鄭秉鐸。”花問柳偷偷地看了看方柏林。
給他蒙對了,外公確實叫鄭天鐸“那你師傅有些什麼家人?”方柏林冷不防指了他一下。
花問柳條件反射,身子往後一靠“師傅…..有個女兒,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師傅就把本事傳給我,指定我做了掌門。”
“你師傅女兒叫什麼?哪一年死的?”方柏林往前湊了湊逼問花問柳。
“叫什麼名字這個真不清楚,我去的那一年的已經沒見過我師傅的女兒了。”花問柳看了眼方柏林。
“你是哪一年拜師的?”方柏林對著他冷冷一笑。
“我…..1975年去拜師。”花問柳開始不自在了。
方柏林心裡暗暗盤算,媽媽是1983年去世的,當時自己56歲,這傢伙滿嘴跑火車,想到這,臉上的笑容剎那凝固了。
花問柳一看立馬冒汗“方……先生,方先生你也是‘元罡派’的嗎?”
“你到底是誰?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給我編故事,我現在就讓你下去。”方柏林怒不可遏,用力拍了一下車窗,‘啪喇’一聲車窗破裂,露出一些紙紮的竹蔑。
花問柳愣了好久然後點點頭“好吧,我知道瞞不過你,相信你也是‘元罡派’的,我….根本不是‘元罡派’的人,我也不認識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
“你肯定要問我為什麼懂得‘元罡派’的道法功夫,實不相瞞,那是我家主人所授。”花問柳咬咬牙,有種豁出去的感覺。
“你家主人是誰?”方柏林追問。
“她就是…..剛剛還和你交手半天。”花問柳極不情願地說了一句。
“哦,那妞,她叫什麼名字?”方柏林看著窗外,一臉漫不經意,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開始有點緊張。
“林楚憐”花問柳說完向左右一張望,顯得有點慌張。
“她什麼來頭?我說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全我想知道的?不要像擠牙膏一樣行嗎?”方柏林開始不耐煩了。
“我主要也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麼?”花問柳換了一副可憐相。
“林楚憐?這個名字好像哪兒聽過?”流彈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