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師叔古古怪怪的,你別跟他學啊。”韋仲新不以為然。頓了頓繼續說“收拾一下回廳裡開會”
“不是……師叔請吃飯嗎?”龍紀綱吞了口口水。
“也是,便宜他了,下次吧。”韋仲新恨恨地揮了一下手,又和姚志炫交代了幾句,就匆匆上車。
這時候方柏林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走了嗎?”
“走了,對了,你欠我那頓飯過幾天再補,別耍賴啊。走了走了”韋仲新向眾人打了招呼。
方柏林走到太奶奶身邊微笑著壓低聲音說“今晚凌晨兩點,就是丑時,我在正門等你,別想著跑啊,前後門都被我封了。現在好好跟家人……歡聚一下吧,再見!”說完輕輕拍了拍太奶奶的手背,又向姚芃麗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跟隨韋仲新上車。
車開出十幾分鍾,方柏林就示意停下。
“幹嘛在這下車?我們可以把你送到家啊?”韋仲新不解地問。
“買點東西回家,你趕時間先忙吧。”方柏林邊說邊示意車停在一邊。
“師叔拜拜,別忘了欠我們一頓飯啊。”龍紀綱狡黠地賊笑著。
“跟你師傅學點好的行不行?光顧著吃吃吃……”方柏林拉開車門徑直走了下去。
其實他不是要去買東西,他是要坐地鐵,經過一天的驅鬼,身上或多或少會沾有陰氣,這好比心理醫生見得病人多了,自己也會得職業病一樣。地鐵站陽氣旺盛,人氣充足,他就是要用地鐵的磁場沖走身上的陰氣和穢氣,畢竟今天面對的是三千多陰靈,還有一隻走失的‘懣童’。想起這隻‘懣童’他有點頭大,人海茫茫不知道能否找回。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被迫出手,就要幹下去了,況且也答應了孫銘宇,作為‘元罡派’繼承人,‘驅魔伏妖,捉鬼擒怪’是本派創派宗旨,他要求自己必須承擔起這樣的職責。
一回到家,連忙用柚子葉洗澡,把所有的衣服丟到洗衣機加上幾片柚子葉清洗,然後到神龕上香。
弄完這一切,把自己的手機充好電,又準備了十幾道手寫的符咒,今天才發現,手寫的符咒威力比手機app裡面發出的威力稍強。
弄完這一切,感到頭昏眼花,是啊,連續工作了差不多一天,累死了,身邊又沒有個幫手的。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鍾黔東,這傢伙今天發脾氣走了,不知道有沒有收孫銘宇的錢,想想他也不容易,帶著幾個徒弟到處混吃混喝……話又說回來,那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光顧著騙錢,本事是有的,就是不肯盡全力,得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聊聊……
沒想到啊,天狗食日就是我出道之時,不出手不知道這世上的鬼越來越難對付了。難對付啊……想著想著睡著了。
一覺睡醒已是深夜十二點了,趕緊爬起床先到神龕上香祈求一切順利。
剛想出門,‘愛蜥’一把撲懷裡撒嬌,死死地不鬆手,左哄又騙都不撒手,算了戴上它,到時看安置在那個角落上。想到這點著‘愛蜥’的鼻子說“小愛啊,帶你去也行,你要聽話啊,到時不要亂跑,我今晚可是去辦重要的事情,懂嗎?”
‘愛蜥’高興地點點頭,方柏林把它放在一個背囊裡,出門了。
來到了姚家後院,方柏林把‘愛蜥’放在一個黑暗的拐角處“愛蜥乖,我先去做正事,待會過來找你,別亂跑。”愛蜥乖巧地點點頭然後一動不動。
方柏林走到後院,揭開了暗藏的符咒,看看手錶還差五分鐘就到凌晨兩點了,這老傢伙不知道會不會準時出來。
冷不防,看到暗處站著一個人影。
“誰啊?”方柏林用手機點著那個人。
“是我是我,方律師,是我……”一把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點耳熟。
“出來,你是誰?”方柏林踏前一步厲聲大喝。
“我……我是鍾師傅的徒弟,今天早上我們見過面的。”那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方柏林一看,認出來了,就是鍾黔東臨走前說要找的弟子阿忠。
“阿忠,你在這幹嘛?”方柏林奇怪了。
“追……那小孩,我和師傅追那‘懣童’追到這裡就不見了……”阿忠邊說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哦……你師傅在附近嗎?”方柏林沉吟著。
“在……的,在……附近。”阿忠眼神顯得有點遊離。
“好,很好。對了阿忠,我今晚要在這超度一隻陰靈,你可不可以先幫幫我,我收拾完了再去幫你收‘懣童’?”方柏林親熱地拉著阿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