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做些什麼呢…..”方柏林還想問下去,鍾黔東扯了扯他,向外面一指。
方柏林明白了,連忙對女鬼說“天狗食日快要過去了,你先躲起來吧。”
女鬼定定地看著方柏林,隨即嘆了口氣“東躲西藏也不是辦法,我擔心孩子被陽光照壞。”
“那…..這…..總不能…..”方柏林一時也不知道給什麼反應了。
“我覺得你是個好人,現在也只能相信你了。我先躲到你的手機裡吧,好歹這麼多兄弟姐妹都在裡面,相互也有個照應。”女鬼攏了攏頭髮長長地嘆了口氣。
“謝謝你的信任,我今晚超度你…..們。不過,一下子超度這麼多,難度非常大,我還真沒試過,盡力吧!”方柏林看著女鬼的眼睛,胸腔裡有一股不知名的衝動在奔騰,這股衝動迫使他必須好好踐行自己的承諾。
女鬼點點頭,抬頭看了看四周,眼睛一閉進了手機裡。
‘呼’,方柏林轉身看到了身後的鐘黔東喘了口粗氣,抹了抹臉上的汗水。
“鍾師傅,鬆口氣了?你以為完事了嗎?”方柏林從心底原諒了這個同行今天的愚蠢行為。
“怎麼?還有沒進去的嗎?”鍾黔東瞪大眼睛指了指手機。
“別忘了,還有一隻‘懣童’沒捉到?”方柏林白了他一眼。
“這….又關我事?那是你答應孫銘宇的。”鍾黔東臉紅脖子粗。
“你師父沒跟你說驅鬼解難是道門中人的責任嗎?”方柏林對著鍾黔東做了個壓低聲音的手勢。
“我師父沒教我這麼多大道理,就算說了有什麼用啊?現在喝口水都要錢,誰像你啊,收了幾千只陰靈,照我說一隻收一千塊,這裡起碼可以收幾十萬啊,不收錢…不收錢的活你幹啊?現在什麼都職業化、商業化了,誰還唱這個高調啊?你看看那個孫銘宇,他靠養小鬼幫忙才能賺那麼多,你不讓他吐點,他還心裡不自在呢。”鍾黔東口沫橫飛連帶比劃著手勢。
“行了行了,別跟我灌水了。”方柏林不得不制止他說下去了。
這時候,電話響了,是韋仲新打來的。
方柏林定定神,滿臉堆笑“韋科長,有何賜教啊?”
“你這死訟棍,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當著我下屬的面踹我,找死是吧?”韋仲新在電話裡咆哮。
“韋科長啊,當時我真的忙啊,這不趕時間嘛?”方柏林陪著小心。
“趕投胎啊?我跟你講,你有沒有考慮過事情的嚴重性?從私人感情上來說,你當眾踹我是不給我面子。從法律層面上來說嘛,你襲警知道嗎?妨害公務罪懂吧?”韋仲新在電話那頭盡情咆哮。
“懂得懂得,別沒完沒了,法律條文我懂得不比你少,我道歉行了吧。對不起,對不起…..”方柏林對著電話頻頻敬禮。
“就這麼隨便說兩句啊,得要經濟賠償。”韋仲新的音量開始下降了。
“怎麼賠償法?”方柏林知道這個兄弟的脾氣,鞭炮性格炸了就算。
“一頓飯,我指定地方,指定參與宴會的人員。”韋仲新得理不饒人。
“隨便,隨便,這個消費上限嘛……”方柏林還想逗逗他。
“沒有啊,沒有什麼消費上限,這是對你的懲罰。”韋仲新也深諳這位兄弟的脾氣。
“好好好,就這麼定了。對了,你來這幹嘛?”方柏林忍著笑。
“找22樓的孫銘宇,不說了,我先辦正事,回頭聊”韋仲新隨即掛了電話。
方柏林想了想,叫鍾黔東打電話問問幾個弟子搜尋‘懣童’的情況如何了?得到的訊息都一樣,暫時沒有發現。
奇怪了,這小鬼無影無蹤,難道已經開溜了?不可能,整個大廈都被手機掃過,等於是貼滿了符咒,他跑出這個大廈,必須要藉助肉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