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姥姥見狀顯得有些著急:“哎呦,小白啊,你慢點喝,慢點喝!哎呦,喝了這麼多的水,這飯還能吃得進去嘛?”
白澤把茶缸往桌子上一放,氣都有些喘不勻了,他看著我,示意我再幫他倒點水。
我連忙起身,應了一聲好:“好,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水。”
接著,第二杯水又被他喝了個精光後,他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下表情。
見狀,老太太看著他的眼神更擔憂了:“哎呦,這孩子怎麼渴成這樣啊?小白啊,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白澤衝著她擺了擺手,可結果一出聲說話,可把我和劉姥姥嚇了一跳:“劉姥姥,我沒事……”
“白澤!”
“哎呀,天哪!小白啊,你這嗓子怎麼啞成這樣了啊?”
白澤話還沒說完,可他的喉嚨卻像刀割的一樣疼,面對劉姥姥的問話,根本沒力氣再回復半句。
見狀,我趕忙替白澤解釋道:“姥姥,你別擔心,他這人就這樣,動不動就整出個公鴨嗓,老毛病了,沒事的,一會兒他就好了!”
白澤聽我說他是 “公鴨嗓”,剛因猛灌水而泛紅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他轉過頭,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緊盯著我。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好像我剛才的那句話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公鴨嗓?”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雖然因為嗓子的疼痛而有些虛弱,但那股威懾力卻絲毫不減。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和不滿。
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著他:“看我幹嘛?難道我說錯了嗎?瞧瞧把你能的,我看你是長能耐了是吧,還敢瞪我了?”
這傢伙要不要這麼在乎自己形象啊,不過是句安慰劉姥姥的話,他居然還生氣了!
哼,果真戀愛沒多久,他這又打回原形了,愛生氣的老毛病又犯了。
平時身邊沒人在的時候,他跟我耍耍少爺脾氣我也就忍了,這會兒劉姥姥還在這呢,他就敢瞪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白澤微微一滯,緊抿的薄唇動了動,似是想要反駁,可看到我那氣鼓鼓的模樣,竟硬生生地將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輕咳一聲,別過臉去,臉上的神情雖依舊冷硬,耳尖卻悄然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哼,懶得跟你計較。”
他低聲嘟囔著,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卻又透著無奈的寵溺。
見他這樣,我也冷哼了一聲,“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
劉姥姥見我倆這樣,趕忙打起圓場,又拿勺子舀了一大勺雪裡蕻燉小豆腐。
“好啦,你們師兄妹倆從小就愛較勁,現在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愛較勁吶?來,吃菜,一人都少說一句。”
我倆看著劉姥姥舉起的勺子,嚇得連連擺手,趕忙攔住她。
“唉,劉姥姥,您快別忙活了!我倆想吃小雞燉蘑菇,我愛吃雞。”我笑著解釋道。
“那雞都燉糊了,不好吃啦,你要是愛吃,下次姥姥再給你做!”
劉姥姥一邊說著,一邊又要去舀那豆腐。見狀我趕緊夾起一塊雞肉塞在嘴裡:“我愛吃,就這糊了的才好吃呢,有烤雞的味道。”
我一邊說著,一邊嚼著嘴裡的雞肉,可嚼了沒兩下我差點沒吐出來,這雞肉一股糊味也就算了,還帶著一股血腥味,顯然是殺完小雞之後,劉姥姥沒把雞身上的血放乾淨啊!
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這道菜劉姥姥根本沒放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