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煜:“誰知道呢?你這種得了癔症的腦子,本就和常人想法不同。”
謝霖被打得很痛,心裡也難過。
“我是去找過靈姐姐,我問她,有沒有後悔拒絕我?”
“她說沒有,她還將我貶低的一無是處。”
他垂頭喪氣,那日桓靈當著他的面,說梁易勝過他許多。
可今日,他倒黴地被桓煜不由分說暴打,他才不要說出這些事讓梁易得意。
“就算我卑劣,我也只想讓靈姐姐喜歡我。我造這些莫須有的謠做什麼呢?她不會因為這些高看我半分,反而會更討厭我。”
他看向一旁沉默的梁易:“我已經很慘了,我被她拒絕了一次又一次,你們還要來打我!”
梁易實在不能理解謝霖的腦迴路,難道向已經和他人成親的女郎表白還被拒絕,是什麼很光彩的事情嗎?
桓煜:“那還有誰知道那天你去找了大姐姐,誰又要來造這樣的謠?”
“我怎麼知道!”謝霖真想給他們跪下了。不過,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當時,我似乎聽到了很輕的腳步聲,但我不確定。說不定就是有人想害我,害我和靈姐姐!”
梁易盯著謝霖,當時謝霖聽到的腳步聲,約莫是向聞的。他是武官,隱藏腳步聲是作戰必備技能,可向聞是文臣,不大擅長此道,被謝霖聽到了也確實有可能。
謝三郎不清楚,但他常年在軍中,對於風吹草動都十分敏感。他可以確實,當時除了他和向聞,沒有別人。
“安王。你一定要查清楚,當時還有誰在,還靈姐姐一個清白。”謝霖反倒要梁易好好查這件事。
至於自己,心思確實有些不清白。但造謠的事他沒做過,絕不願意背黑鍋。
梁易的表情差點就繃不住了,謝三郎還沒洗脫嫌疑,居然來叫他查清楚。
他沒應謝霖這話,又問,“可有與旁人,說過此事?”
“被靈姐姐罵了,這麼丟臉的事,我怎麼會和旁人說?”謝霖聲音漸漸小了,“不過,前幾日,我醉過酒……”
——
自桓靈的生辰宴回來,謝霖便一直悶悶不樂。
原來,在桓靈眼裡,他是這樣差勁的一個人。他書讀得確實不如自己才華橫溢的二哥,但也不至於說只比梁易多識幾個字吧
他會作詩,會寫文章,只是作得不好罷了。
他本來想找自己的二哥謝霽一起飲酒吐露煩惱,可謝霽心情不好,根本不想理他。
謝霖不理解:“二哥,你有什麼不高興的?再過幾個月,你就要和桓熒成親了。只有我最慘。”
謝霽看起來比他更煩悶,他也就走了。
他覺得這種痛苦只有男人能理解。可他沒有阿耶,大伯嚴肅,二伯懦弱,他深感這個家沒有能理解他的男人。
這種事也不好為外人道,畢竟他做得也不光彩。
他只好出去找朋友喝酒,和幾個朋友一起在酒樓喝得爛醉,但還有意識覺得這種事不能告訴外人。
後來,朋友們都被家裡人接走,卻沒人管他。
他獨自在房間發洩情緒,抱著酒壺說出了這事,感覺心頭的苦悶終於消解了一些。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被隔間的人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