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有人走出領主府時,門羅薩的面色就陰沉幾分。
比蒙獸皇凱撒帶著人離開了,門羅薩雖然意外,但是卻沒有出聲制止。
唐尼大法師離開了,門羅薩的內心則是漸漸升起了些許的怒火。
菲爾家族當代族長,也就是大陸傭兵協會會長範德凱離開,徹底讓門羅薩處於暴怒的邊緣了。
比蒙獸皇凱撒離開,還有臨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話,擺明了是說神聖教廷紅衣大主教帕瓦一切的指控都是無稽之談,甚至不屑繼續留在這裡浪費時間。
至於唐尼大法師,則是十分激進,雖然他只代表著他自己,但是作為大陸人族兩大聖階之一,完全有資格給神聖教廷的高層以及門羅薩甩臉子拂袖而去。
至於範德凱,這個掌握著無數財富與大陸所有傭兵的矮矬子,按理來說是不應該當著這麼多人面給教廷高層難堪的,要是換做以前,門羅薩一句話,範德凱就會如同謙卑的僕人一樣俯首帖耳。
能夠這樣出言譏諷後直接離開,門羅薩一瞬間就想到了好多可能。
除了範德凱外,不知道還有多少豪門世傢俬下里和血蹄部落成為了盟友。
隨著範德凱的離開,一幫牆頭草們也漸漸開始動搖,雖然沒有離開,但是卻顯得十分焦急。
門羅薩理解他們,因為這幫牆頭草現在考慮的,根本不是血蹄部落是否和魔族位面串通一氣,而是是否選擇與教廷成為對立面。
首先如果血蹄部落沒有與魔族位面串通一氣,那麼就等於受到了不白之冤,以後魔法學徒、最先進的能量武器和魔法武器、包括任何好處,全部與他們無關了。
其次再說血蹄部落若真的和魔族位面串通一氣,那麼位面大戰更不用打了,光一個血蹄部落就夠大家吃不了兜著走了,反正凶獸森林裡,是誰進誰死,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繼續跟著血蹄部落,以後魔族位面佔領大陸時,沒準還能保住性命和財富。
門羅薩與艾伯特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的面色浮現出了濃濃的擔憂。
在此之前,門羅薩雖然拿血蹄部落當過重大的威脅和隱患,也有過許多防患於未然的決策,甚至幾度差點成為了相互對立的情況。
不過最終隨著血蹄部落越來越強大,麾下的高手越來越多,以及帶給門羅薩無數的驚喜後,神聖教廷高層已經意識到,血蹄部落已經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根本不受教廷控制了。
或許,血蹄部落,也從從來沒被任何其他勢力控制過。
門羅薩一開始自相情願的認為,給血蹄部落大量的鋼鐵,可以武裝蠻族當免費打手揍比蒙,給血蹄部落大量的食物,讓荒原上的蠻族吃飽了肚子以後就會聽話等等等等。
可是現在的情況早就改變了,血蹄部落不需要求任何人或者索要任何東西,相反,其他勢力還要求著他們,裝乖賣巧的想佔血蹄部落的便宜。
門羅薩一一掃過屋內留下來面色各異的人們,最終,目光停留在了紅衣大主教帕瓦的身上。
大教皇陛下想一砍刀劈死帕瓦,但是門羅薩也知道,帕瓦的指控,並不是空穴來風,神聖教廷能變成如今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就是因為在任何威脅在萌芽時就抹殺掉,抹殺不了,就要控制到手裡。
如今的門羅薩實在有些下不來臺了。
若是反駁帕瓦,就等於神聖教廷內部都不團結。
要是承認帕瓦的指控有道理,那麼非但交惡了血蹄部落,而且整個大陸聯盟,也處於一個岌岌可危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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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剛回到兇獸森林裡的營地沒多久,比蒙獸皇凱撒就來了。
包括艾倫在內以及幾個長老,略微有些詫異。
誰都可能來,唯獨比蒙獸皇不應該來。
“血蹄酋長,不,應該叫你荒原大領主才對。”獸皇凱撒自嘲的笑了笑,繼續開口問道:“伊卡洛斯,知道嗎?”
艾倫搖了搖頭:“叫我艾倫吧。”
“上古神話時代一個神祇,一個很年輕很出色的神祇。”比蒙獸皇笑著說道:“隕落時,不是戰死沙場,也不是死於任何陰謀。”
“死於功高蓋主?”
獸皇凱撒哈哈大笑後,這才解釋道:“因為伊卡洛斯飛的太高了,高到幾乎接近了炎熱的烈日,他的翅膀被融化掉了,最終,掉入到了無盡的海里,是真的在飛翔,不是比喻。”
“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