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重逢那日的吊帶裙穿在樓以璇身上,是不染凡塵的精靈,而今日的吊帶裙穿在樓以璇身上,是妖嬈性感的貓咪。
每一種都美。
樓以璇對林慧顏臉上微表情的變化很滿意:“林老師,我想喝水。”
“你先進去,我給你倒。”剛說完又叫住,“別,你就在陽臺等等,我先給你拿條漱口水,漱一下口再喝吧。”
她宿舍裡有潤喉糖,但既在室內,漱口水更能清潔口腔。
“衣服給我,我幫你掛起來。”林慧顏進去前把樓以璇抱著的衣服也拿走了。
床和衣櫃之間放有一個1米長的簡易衣帽架。
林慧顏拿兩個衣架將樓以璇的衣服褲子掛上,再從書櫃的雜物層取了兩條行動式漱口水,一條暫時放書桌,一條拿去給了樓以璇。
“青檸味的。”
“好。”
樓以璇在陽臺漱著口,腦袋裡已經在想等下要怎麼吻林慧顏了。
美術辦公室裡針鋒相對時被強吻的那次不算,今天即將是她們第一次在學校裡的正式親吻。
要吻到舌頭才算。
要把林慧顏吻到發暈、吻到受不了才算。
就如樓以璇不知她心中的歪念般,不知樓以璇心中歪唸的林慧顏正在用熱水壺燒開水。
她燒了小半瓶的礦泉水,拿自己常用的那個杯子,冷熱水兌著。
試好了水溫遞到樓以璇手邊:“給,溫的。”
兩人在家裡也常喝同一杯水,共用一個杯子於情侶而言,是最基本的親密日常。
可樓以璇卻早就留意到了這是成對的水杯之一,且都幹淨無塵。
她接過杯子後喝了小口,然後指著書架問:“另一個杯子你也在用嗎?”
“嗯?”林慧顏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個是秦鳳茹在用,這對杯子也是她買的。”
她沒有撒謊,也解釋得很到位:“秦鳳茹每個月會來學校看我一兩次,就帶些吃的來,坐著聊聊天,沒在宿舍留宿過。”
樓以璇“哦”了聲,水也不喝了,遞回給她:“我去睡了。”
剩下的半杯水被林慧顏喝了。
看著樓以璇躺到床上後,她拿了漱口水和衣帽架上的睡衣去陽臺,兩三分鐘就又進來。
把窗簾也拉上了。
坐在床邊摸摸樓以璇的臉,試她的體溫:“熱不熱,要不要開空調?”
懷安五月底的天,白日裡最熱的時候能高達三十幾度。但這一週的氣溫還算溫和,白天平均二十六、七度,晚上十八、九度。
林慧顏這周在宿舍只開了風扇,空調還沒用過。
蓋的是夏被,午休遮遮肚子就夠了。
樓以璇這會兒卻把全身都蓋到了被子下,頭發也散亂在枕上。
“你抱著我睡就開,不抱就不開。”這兩句話,一聽就帶了點小情緒在裡頭。
林慧顏從床頭櫃拿出遙控器,“嘀嘀嘀”地按了幾下。
隨後也躺上去,把吃醋的小貓撈到懷裡:“以後你到這邊上課,中午都可以來宿舍午睡。等週末去逛街,再買一對你喜歡的杯子放在宿舍。”
樓以璇被哄得心軟又心癢,閉口不提杯子的事了,只嘟噥了一句:“還是在家裡的床上抱著更舒服。”
她這句並非是在說家裡的床睡著更舒服,而是……
這幾天晚上她都沒讓林慧顏穿著衣服睡過覺,說肌膚相貼的感覺才真切,說要貼到等她相信了這不是夢為止。
林慧顏以前從不裸睡,但懷裡貼著一隻光溜溜的小貓,觸感極度舒適,也便依著了。
並且小貓很懂得適度,沒有每晚都折騰她,比如昨晚,就只給她新嘬了兩個草莓印就心滿意足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