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4 今夜在浪漫劇場
車開到公司樓下停下,幾個人接連下車,徐憲因為嗓子恢複了狀態,想上樓去試音。他有些興奮:“不求完全恢複,不是氣泡音我就滿足了,我要用實力讓他們知道ai取代不了人類。” “等一下,門卡別忘了!” “我一直帶著!” 許憲拍了拍褲兜,很快鑽進了電梯。總得有人陪他試音。一行人追上去,徐憲已經在錄音室戴好耳機,電腦還沒開啟。裝置全都開機,耳機裡立刻傳來“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我聲音有變化嗎?” “來段貫口看看實力。”翁如晤心情很好。 “涮我呢?讓我來段遊戲裡的臺詞,‘原諒我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沒有天才是溫順的,要麼桀驁,要麼平庸’……有區別嗎?” “還是有的。你要不再試一段廣告,就肯德基吧,你應該不需要詞兒。” “新鮮時蔬,幹鍋醬料,現在,肯德基,也吃得到。幹鍋實屬配鮮嫩雞腿肉,給漢堡加菜。肯德基幹鍋師叔雞腿堡,現已加入豪華午餐!” “還是和從前有點區別,沙啞。” 耳機另一邊沉默了。翁如晤話還沒說完:“但我覺得你可以回來上班了。” 聲音狀態本來就隨著身體有差別,鼻炎感冒無法避免,手術也是。雖然還有些低,但徐憲依舊是表演天賦最高的聲音演員,可以英俊地在劇裡露臉,還能繼續去喜馬拉雅當評委,痛斥大家千篇一律。唯一不能做的就是表演班老師——現在學生們非常喜歡郭寅,巴不得他再多教一年,徐憲老師又兇性子又急,還是社恐的郭寅老師更好。 但每個人都盼望徐憲能回來。在無限聲域10餘年,除去老闆,能去做影視劇演員又像定海神針一樣在公司擁有絕對話語權的演員,除了徐憲沒有第二個。從錄音棚出來,徐憲還是那副插科打諢的樣子:“真可惜,業務能力能打的徐憲這麼快就回歸了,我還以為至少要傷春悲秋一年以上,看著別人替換掉我,我再鬱郁寡歡地授權ai一邊被罵一遍開啟慘淡人生,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真的好了!這說明什麼,人還是得多罵人……” 翁如晤和郭寅只平靜地看著他。徐憲終於說完了,眼眶濕濕的:“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晚上…
車開到公司樓下停下,幾個人接連下車,徐憲因為嗓子恢複了狀態,想上樓去試音。他有些興奮:“不求完全恢複,不是氣泡音我就滿足了,我要用實力讓他們知道 ai 取代不了人類。”
“等一下,門卡別忘了!”
“我一直帶著!”
許憲拍了拍褲兜,很快鑽進了電梯。總得有人陪他試音。一行人追上去,徐憲已經在錄音室戴好耳機,電腦還沒開啟。裝置全都開機,耳機裡立刻傳來“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我聲音有變化嗎?”
“來段貫口看看實力。”翁如晤心情很好。
“涮我呢?讓我來段遊戲裡的臺詞,‘原諒我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沒有天才是溫順的,要麼桀驁,要麼平庸’……有區別嗎?”
“還是有的。你要不再試一段廣告,就肯德基吧,你應該不需要詞兒。”
“新鮮時蔬,幹鍋醬料,現在,肯德基,也吃得到。幹鍋實屬配鮮嫩雞腿肉,給漢堡加菜。肯德基幹鍋師叔雞腿堡,現已加入豪華午餐!”
“還是和從前有點區別,沙啞。”
耳機另一邊沉默了。翁如晤話還沒說完:“但我覺得你可以回來上班了。”
聲音狀態本來就隨著身體有差別,鼻炎感冒無法避免,手術也是。雖然還有些低,但徐憲依舊是表演天賦最高的聲音演員,可以英俊地在劇裡露臉,還能繼續去喜馬拉雅當評委,痛斥大家千篇一律。唯一不能做的就是表演班老師——現在學生們非常喜歡郭寅,巴不得他再多教一年,徐憲老師又兇性子又急,還是社恐的郭寅老師更好。
但每個人都盼望徐憲能回來。在無限聲域 10 餘年,除去老闆,能去做影視劇演員又像定海神針一樣在公司擁有絕對話語權的演員,除了徐憲沒有第二個。從錄音棚出來,徐憲還是那副插科打諢的樣子:“真可惜,業務能力能打的徐憲這麼快就回歸了,我還以為至少要傷春悲秋一年以上,看著別人替換掉我,我再鬱郁寡歡地授權 ai 一邊被罵一遍開啟慘淡人生,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真的好了!這說明什麼,人還是得多罵人……”
翁如晤和郭寅只平靜地看著他。徐憲終於說完了,眼眶濕濕的:“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晚上容易激動。”
三個人抱在一起抽噎,誰都沒能大聲痛哭,這種程度的慶祝已經足夠。麥耘恆抱著手臂站在門外,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也許他需要暫時退場,讓三位演員慢慢聊起這四個月以來的錄音棚裡的變化。等麥耘恆買了夜宵上來,錄音室沒了人的蹤影,樓道裡傳來嬉鬧打罵的聲音,順著臺階走上去,露臺上徐憲還在推銷他做內膽人時的玩偶:“heo kitty 不喜歡嗎?那要不試試奧特曼?”
“我如果迎合她的喜好,最該穿成古惑仔。用玩偶皮去表白,你好老土。”
“你懂什麼,這是複古,早年電影裡不都這樣演。郭寅,不要在這個時候社恐了,成敗在此一舉,談戀愛擁抱接吻不好嗎?”
翁如晤就在這時沖過來抱住麥耘恆:“你去哪裡了,我們在這兒瘋狂大聲說話,生怕你以為我們走了。”
“你又走不遠,我怎麼會找不到。”
被情話激到手腳發麻,翁如晤攬住麥耘恆的脖子踮起腳親了一下嘴角,一不小心沒站穩,被有力的手臂攏在懷裡,郭寅都看見了。想戀愛的人最見不得情侶自然的親密,他們會發自內心羨慕靈魂相依的感覺。翁如晤裝沒看見,接過麥耘恆遞來的酒罐:“憲哥,你和你女朋友都十年了,怎麼感情一直這麼好,在我們眼裡,你這種身材爆辣的型男帥哥應該桃花不斷才對。”
“我也是普通人。”
“不,你可不普通。”翁如晤習慣了徐憲插科打諢:“難道你是妻管嚴。”
“因為我害怕失去她。愛沒有盡頭的,不愛才會有盡頭。你遇到喜歡的人,確定就是她了,如果不在一起真的會抱憾終生。我從來沒有想過分手。”
樹被風吹得沙沙地響,把愛情的秘密接連傳向了遠方。出謀劃策的意義都不大,但徐憲的話打動了所有人。郭寅握著啤酒罐和麥耘恆相視一笑,侷促地坐直了身體。麥耘恆笑了:“都不要給他出任何主意了,他那麼有主意,讓他自己想。”
以前的郭寅說話十分隨和,在錄音室裡極盡專業,但出了棚,誰都可以質疑他,他都會咧開嘴笑,縮著脖子接納對方的觀點,再耐心地點點頭。現在坐在露臺頗為鎮定,也許是……配音角色的一部分靈魂住進了他的身體裡。
徐憲一拍腦袋:“壞了,我還真忘了件事,今年的比賽評委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