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講講最近在做的事情嗎?”
“還有兩部動漫劇的配角戲,在迴音壁的第一個 ip 內容快製作完畢了,接下來就是等排期上線,還有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我能和我在行業裡一直很喜歡的前輩合作了,他第一次配音言情廣播劇,雖然我不是女主角,但製作人更滿足。”
“能透露一下是哪位嗎?”
“只能說是很有磁性很蠱的演員,給很多香港影星配過大陸配音,最近幾年才開始接市場上的作品。”
她也和麥耘恆說起過合作是她的夢想,現在的確合作了,但沒有機會告訴他了。
“您會對這部資料有所期許嗎。”
“當然。它的天時地利人和都是對的,質感由我把握,肯定會非常不錯。”
“但現在網路上不喜歡你的人也有很多,之前給流量愛豆配音的劇他們覺得你讓愛豆蒙羞,談戀愛的人都很厲害所以有蹭他們的位置的機會,用了很多知名演員來給自己的自制 ip 做噱頭……你怎麼看待這些呢?”
“我是我自己啊!他們覺得我能力不夠好,就等著我的下一部配音作品,看到我名字的時候聽一聽,說不定哪天就對我改觀了呢!男人再優秀,他們也不會出讓真正關鍵的東西給女孩的,所以拿到的東西就是你的,別把功勞歸在男人頭上。至於罵我——汙名我沒關系,罵我也沒關系,覺得我德不配位都沒關系,我在我的位置上活得好最重要。”翁如晤喉嚨苦澀,但笑著對採訪的女孩說:“我不會讓位置的!”
距離下一場錄音還有時間,翁如晤看了看地鐵線路決定抄近路進徐家彙公園,一邊走一邊消閑。她有點慶幸自己和麥耘恆沒有在上海散過步,這樣一來就不會在各個角落裡都有他的痕跡。午後斜陽之下莫奈配色的花像幅油畫,黑天鵝在湖邊梳理羽毛。有拍婚紗的情侶,周圍有人提著婚紗和反光板陪著新人拍照,婚紗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租來的,婚紗下面是足夠討好身體的運動鞋,新娘的臉上依舊十分疲憊,浮粉的臉頰補了妝也憔悴,奇怪,她明明穿著最好看的白裙子。
翁如晤繞過下棋和拉手風琴的爺叔,站在橋邊看花,粼粼的水光似乎映到了她身上,和她同樣在一片風景裡的也有個婚紗簡陋的女孩,大概二十出頭,裙前短後長,頭紗上插著兩朵鮮花,正在用手機自拍。波光在她身上游蕩,柔和溫暖的光暈令她的笑容更加明豔,風吹發絲時她左右顧盼,是等喜歡的人的眼神。也許是年輕,也許是發自內心地開心,對視時主動和她打了招呼。
身後有老阿姨經過,戴著墨鏡打扮得樸素又低調:“喔唷,小姑娘,拍照片,你的攝影師呢。”
“我沒有攝影師,男朋友去幫我買水了,我在等他。”
“這婚紗蠻廉價的,不夠襯你。”
“我們只夠買得起這件,這還是我在網上挑了很久的呢,我說想來上海,就來啦。”
“哦哦。”阿姨們試圖找些話安慰:“頭發盤得蠻漂亮的。”
“我早上起床自己盤的,裙擺也是我改的,前面一段我剪下來變成頭紗了,我很擅長手工。”
“小姑娘,這麼苦幹嘛要結婚,找個有錢的男人不好嗎。”
“我真的超級喜歡我男朋友的!”
“小姑娘,婚姻是陷阱呀,不要這樣自討苦吃哦!”
“阿姨,真愛是存在的!你們說的我聽見了,但我選擇先跳進去了,等我試試能幸福多久!”
黑天鵝猛地撲騰了翅膀,濺起的水花讓周圍的人都退後了一步。翁如晤沒動,只下意識閉緊了眼睛,老阿姨們連連後退,嘴裡吸嗦地抱怨著,只有穿婚紗的女孩在笑,無所畏懼,連婚紗濺髒了也不在意。她眨了眨眼睛,對面失戀的翁如晤心頭一抖,後退著快步離開了。
她在二十出頭時也曾經這樣對待麥耘恆,不管不顧,只放肆去給予,在配角的位置上給了愛之外的一切,麥耘恆回報給她的是一樣的,不管不顧的給予,無條件的偏愛,豐沛的理想觀,和絕對的自由,但成年的麥耘恆站在配角的位置唯獨沒有說出口的是愛。
站在錄音棚裡,她飾演的配角第一場戲就是失戀。原本咬著牙從來沒想過這份痛楚值得流淚的翁如晤,在剛進錄音棚的一刻就哭了出來。
我曾以為我是義無反顧選擇跳進愛情的人,但我從來沒有為了幸福努力過。
如今我的確切身地感受到了,自己失去了他。
ps:失戀苦短,速速更新,小張最近會勤快的!暫時悲傷,不要擔心,我們來治療一下翁女士的迴避型人格~歡迎加入書架投推薦票,今天也等大家來聊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