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想到,只想著請你吃飯。”
“原來我是這份獎金唯一的受益者。剩下的呢。”
“存起來?你需要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給你的。”
“我?”麥耘恆微微驚訝:“我好像還是你流言蜚語的物件。”
冷盤擺了一半桌子,翁如晤也沒有拉扯的念頭:“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和我有關的東西你也需要,我都會毫不保留地給你的。”
她是真心的。她對麥耘恆總有愧疚和責任,現在也是。麥耘恆沒有一句怨言,也不會用其他女孩拉扯,即便說“流言蜚語的物件”,她第一反應還是要把好的東西放在他掌心。但她不敢直視麥耘恆的眼睛,在被抓住手褪下無名指戒指的那晚,他眼睛裡的一切她都讀懂了。在那之後每次見到耳朵都有微微的嗡鳴,是那種被慾望支配了身體的不安。
學生是不能變成戀人的,絕對不能。翁如晤想到這裡用力甩了甩頭,發尾正好掃過服務員端過來的烤雞蘸醬。發尾沾了蛋黃醬,麥耘恆拿出紙巾幫她擦頭發:“剛才在想什麼?”
“沒什麼。”怎麼解釋,難道要說出來對你有不端的壞念頭?
“靠過來一點,我會拉痛你。”
麥耘恆蹲跪在凳子旁邊幫她擦頭發,曖昧,太曖昧了。擦淨的發絲落下來掃在脖頸,癢。午後陽光刺眼,臉頰也被曬得發燙,翁如晤扭過頭悄悄看麥耘恆,正好撞上麥耘恆的眼睛。
近,太近了。
目光僅僅是碰到就很快彈開,臉和耳朵都熱了。麥耘恆不說話,心情依舊很好,把紙巾放下默默退回位置,饒有興味地看翁如晤別開目光。葉展真沖進餐廳,麥耘恆的這份高興才被徹底破壞,但沒有表現出來。只聽著葉展真和翁如晤聊起換新工作的焦灼。坐下聊了三十分鐘喝光了玻璃壺的水,葉展真才察覺麥耘恆難看的臉色:“我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嗎。”
“不!有你在才有意思,我們坐在一起只會聊工作。”
店裡放著和心髒跳動同一頻率的音樂,每否認一次心跳都在胸口敲,敲得翁如晤心煩意亂。葉展真察言觀色:“你情色光碟的理論麥耘恆都知道了,幹脆更進一步嘛。”
翁如晤轟地站起身:“我去結賬了。”
餐廳放著範曉萱的《我要我們在一起》,葉展真問麥耘恆,你到底做了什麼,她都不敢看你。
“有嗎。她好像並不給我機會,只把我當小孩子。”
“你還記得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去過旁邊的面館,翁如晤和我換面吃吧。”
“嗯,我有印象。”
“因為她討厭吃香菜。真的不喜歡的東西,人都會想辦法避開的。不為什麼,就為了讓心情好點。張炎持續地給她們公司發舉報郵件呢,造了不少謠,她過得不算開心。”
“他們怎麼可以欺負人到這樣的程度。”
“你也是男人,不知道男人的下限很低嗎。”
“不要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我努力到今天,不是為了被這樣歸類的。”
“有多努力?”
話題戛然而止,翁如晤結賬回來,葉展真看著麥耘恆的眼睛開口:“豬兒,週末陪我去旅遊吧,極限往返,不影響你上班。”
一大早趕早班機就意味著完全沒有機會打扮體面,除非更早起床化妝。翁如晤脂粉未施到達機場時,葉展真已經買好了早餐全妝站在安檢。翁如晤苦著臉:“這麼早?”
“公務艙,開不開心?”
“這麼早還是公務艙,絕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吧,這次是幹什麼。”
葉展真掏出眼線筆和口紅給翁如晤畫了兩筆,口紅在臉頰蹭了蹭:“天生麗質真好,粉底就不給你打了。實不相瞞,我需要搞定個客戶,你就當陪我吧。”
“我可以坐經濟艙。”
“你是幌子啊!這樣顯得我目的性沒那麼強。”
目的二字都寫在臉上了。去程的機票兩個人都是靠過道的位置,等到人都上完了,葉展真身邊的位置還沒有人來。空姐已經準備關閉艙門,葉展真擺了擺手:“你坐過來吧,他應該是換航班了。”
“為了躲你嗎。”
“當然不是,他都不認識我。”葉展真查了一下航班資訊:“沒關系,回程我還有機會。”
“你現在很像那種追星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