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慢慢喝完碗裡的湯，走到前廳裡，正想著問問管家有沒有看見孟聿，就聽見上方一點響動。
孟聿站在三樓的走廊裡，屈指叩了叩扶手，“上樓。”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談知宜慢悠悠地往樓上走，低頭眸光流轉間，一點不易察覺的促狹。
她在臥室門前停頓幾秒鐘，門忽然開啟，伸出手來把她捉了進去。
他溫熱的指尖扣在她的手腕上，那一塊肌膚頓時灼燙起來。
他託著她的背，把她按在門板上，目光直白地望進她眼底。
“你很清楚怎麼樣能讓我生氣。”
“但你可能不知道——”
孟聿的話語稍頓，撫了撫她的頭發，“每次故意不聽話的時候，你眼底都很期待。”
格外漂亮的眼睛裡亮晶晶的，其中鋪滿的期待和渴望昭然若揭。
談知宜怔愣著，指尖不自覺地蜷了蜷。
原來他早就看出來她是故意的。
假裝下意識心虛地收起手機不讓他看，再意氣用事地說既然他去公司，那她不吃飯了。
他看出來了，卻還配合著她，表現出不悅的模樣，將她想要的懲罰一步步變得順理成章。
“刻意搗亂、任性，試圖讓我生氣。本質上是期待我懲罰你，對嗎？”他的手掌扣在她的脖頸上，緩緩收攏，直到緊貼著她。
他拇指在她頸間那顆紅痣上摩挲著，彷彿過電一般，她的呼吸緊促幾分，眼睫輕輕顫動。
“距離你午睡的時間，還有四十分鐘。”他抬手看了眼時間，隨即語氣平靜地命令道。
“現在，去跪好。”
孟聿嚴格掌控著四十分鐘，同時也掌控著手中的力度，和她。
他沒有用工具。
巴掌落在渾圓柔軟的地方，不那麼幹脆。沒有工具的冷硬，更多了些曖昧。
隨著他的動作，她口中的數字從一數到十，聲音逐漸變得遲鈍綿軟。
在她能接受的界限裡。
距離定好的數量，還有五個數。
又一掌落下，落點歪了，打在她的退芯。
絲論年溺因透單薄細窄的布料，隨著這一巴掌，沾絲他的手心。
談知宜抖了抖，不自覺地瑟縮。
“讓你躲了？”孟聿眉壓向眼，壓迫感瞬間覆了上來。
她控制不住掉眼淚，心跳全然沒了章法。吸了吸鼻子，重新跪好，手扶著他的腿。
直到她數完十五個數字，眼睫被淚水打濕，顫顫的，微微哽咽的，看著他。
那一刻，他心髒柔軟得幾乎可以肆意揉捏成任何形狀。
孟聿把她抱起來，替她揉著。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發頂，“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