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關系 偷偷摸摸
雨下個不停。
陰鬱的天色矇矇亮, 從窗簾的縫隙裡映進混沌的天光。
談知宜坐在床的最邊緣，眉心蹙著, 眼底的慌張情緒還來不及掩去。
孟聿朝她伸手，安靜等待著，沒有催促也沒有強硬地靠近她。
讓她稍微放鬆了一些。
她平複著情緒，將手搭在他的掌心，慢慢靠近他，直到他把她攏進懷裡。
溫熱的懷抱，讓她稍微放鬆了些。
他的手掌在她後脖頸上輕揉著，更像是在哄一種毛茸茸的小動物。
她莫名有些貪戀。
空氣安靜地流淌。
他們就這麼相擁著, 孟聿不問什麼, 她卻忽然想說。
“我經常會做夢，夢到一些久遠的事情，醒來的時候會想很久。我剛才沒想起是你在身邊, 所以才嚇到了。”他靠在床頭, 嗓音裡幾分沒睡醒的啞：“慢慢習慣。”
她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我以前住的地方，門是壞的, 窗戶是向著走廊的，下半扇是磨砂玻璃, 但是沒有窗簾。最開始的時候, 因為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覺得沒什麼可被偷的，所以不太在意。”
她頓了一下，“你覺得我吵嗎？”
“不會，”孟聿的目光不見半分惺忪，他在很認真地聽她說話, “接著說。”
“直到有一天，我睡醒的時候，窗戶上撐著一隻手。我到現在都能清晰記起，那隻手掌貼在玻璃上的畫面。”
那是一隻男性的手掌，指節很粗，緊緊地貼在玻璃上。這個畫面，是她夢裡無數次的開場。
“後來我每天晚上只能用凳子或是別的東西把門抵著，窗戶用廢紙擋住。夜裡只要稍有聲音，我就會驚醒，很難睡熟。”
談知宜感覺到環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些。
“我以為已經是最壞的情況了，但是我又發現開始丟東西，你猜我丟了什麼？”
孟聿沒有說話，而她也不是真的要他猜，“內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丟，隔一段時間又會還回來，變成很不堪的樣子，放在顯眼的位置。”
“知道是誰做的嗎？”
“不知道，談家上下太多人了。”談知宜莞爾笑笑，搖了搖頭。
“為什麼要笑著說這些事情？”
她怔愣一瞬。
抬起頭才發現，他低頭看著他。
這不是他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上一次他說，“這不好笑。”
她的手無意識地蜷了蜷，“那我不說了。”
“你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嗎？”
他看著她，每個字都說得嚴肅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