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絃音工作忙,和安安聚多離少,基本上每天都會通話排解思念。
半小時前她和安安互相道了晚安,在結束通話的前一刻,安安告訴她,他想和謝嶼鶴打影片。
安安不知道自己母親和謝嶼鶴之間的恩怨,對這個只見了幾面的父親,表達了出乎常人的喜歡。
夏絃音心中五味雜陳,卻沒有拒絕。
外套沒有被接受,謝嶼鶴也沒有再穿上,他把外套掛在臂彎,接過手機,柔聲的哄著另一邊的孩子。
影片裡,安安坐在小板凳上,“下下週就是我的生日了,你可以和媽媽一起給我過生日嗎?”
“安安是想讓我去嗎?”謝嶼鶴一邊問,一邊扭頭望向夏絃音,眸光柔情似水,朝著她做口型:我可以嗎?
怕安安失望,夏絃音在考慮過後,還是點了點頭,於是謝嶼鶴彎唇笑道,“安安想讓我去,我就會去的。”
……
池祈說到做到,在窗戶邊鬼鬼祟祟的趴了兩分鐘,滿足完好奇心就離開了。
重新回到房間時,謝暮已經洗好澡了,雙腿交疊坐在床邊,抬頭問他,“怎麼出去那麼久?”
總共也就那麼點的路程,出去的時間都夠蝸牛爬個來回了。
池祈不想把令他感到丟臉的事情說出,隨意扯了個理由。
【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我以為有人去世了,呆呆的站在我姐門口聽她打電話……最後發現是烏龍一場(→o←)】
【然後在又樓下聽了一會謝嶼鶴和夏絃音的牆角,不過隔的太遠,我什麼都沒聽到。】
已經知道了的謝暮,“……”
他能怎麼辦?當然是裝作不知道了。
他並未對池祈敷衍的理由表示懷疑,順著說了幾句話,柔聲道,“不早了,快去洗澡吧。”
睡衣被他貼心的從行李箱拿出,整齊的擺放在床上。
池祈的確感到累了,昨晚被折騰至半夜,本來就沒睡好,下午又趕著去錄綜藝,他迫切的想要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便拿起了睡衣。
不久後,水流聲停止,氤氳霧氣隨著門縫飄散在空氣中。
池祈的臉被熱氣蒸的通紅,身上的疲憊也被全部沖走,整個人都輕松許多,踩著拖鞋從浴室裡慢慢的走出來。
餘光瞥見男人還坐在床上,正神色淡淡的回複資訊。
【不走嗎?】
他忍不住在心裡嘀咕。
現在這個點還待在他的房間,是預設了今晚留宿?
兩人如今關系更近一步,所有親密行為都已經做過,同床共枕也有過好幾次,睡在一起似乎很正常。
池祈倒不是抗拒,他主要是怕謝暮留在這裡,兩個人會忍不住發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最近的這段時間太過混亂,幾乎算是全在床上度過。
以前還會剋制一些,但是現在……回憶肌膚相觸相貼的感覺,池祈的臉上的溫度又升高了些。
“你在想什麼?”謝暮見他久久不動,出聲問。
“沒什麼。”池祈眨了下眼,走近坐在他的身側,伸出手按了按床墊,“就是看這床有點小,睡兩個人會不會擠?”
謝暮目測了一下床的寬度,擠倒不至於,不過兩個人睡在一起,難免會緊貼著,胳膊挨著胳膊,腿挨著腿。
除非一方願意睡在床的邊沿不動。
“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