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祈自認自己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可能為了朋友,就拋棄原則,隨意的陷害別人。
他從小到大,做過的唯一違背自己良心的事,就是辦業務時勾選“我已閱讀並同意以上條款”。
除此之外,他算得上清清白白。
池祈換了個姿勢,放空的望著天花板。
再說了,安洵雖然厭惡他那個煩人弟弟,卻從來沒有主動的故意害過對方,這些年來,更多的是懶得搭理。
只要安瀟不貼臉開大,當面犯蠢,安洵都能把他當成空氣。
畢竟當年的主要過錯方是安父,所以安洵一直針對的也都是他的父親。
安洵陪著他的外祖,安瀟待著安家,兩人一年裡能碰到的次數屈指可數。
後面的那些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感覺根本聯系不上啊?
池祈百思不得其解,太久沒動腦子,覺得腦子快要炸了。
難道是劇情的不可抗性?
他無聲的嘆息,該找個時間重新複盤劇情了。
池祈從床上下來,走到了外面,給安洵打了語音通話,想和他商量下對策,“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劇情嗎?”
安洵的聲音聽著懶洋洋的,像是剛睡醒,“記得,怎麼了?”
池祈問他,“劇情快開始了,你沒有壓迫感嗎?”
玩歸玩,鬧歸鬧,他還不想流落街頭,在瓢潑大雨中悔恨求饒。
“沒有。”安洵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過,敷衍的說:“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死半路唄。”
“你說得也有道理。”池祈本來就是樂天派,並沒有真的很不安,順著他的話說:“反正怎樣都能活著,活不了還能死,死不了就會有活路,是路就能走,走的人多了就變成了大路,條條大路通墳墓墳墓上是菠蘿堡,菠蘿堡裡住著海綿寶寶……”
另一邊的安洵,“。”
見他不吱聲不搭理自己,池祈立即質問,“你剛剛是不是在翻白眼?”
安洵迅速的否認,“沒有,你看錯了。”
池祈確認了,“你果然是在翻白眼。”
他都能想象出對方此刻的表情,表演慾上來了,痛心疾首的說:“你當初是不是根本就沒信我說的話?”
“表面贊同我,心裡面卻認為我是個神經病,故意杜撰出來騙你的,我拿你當我最好的朋友,才告訴你這件事,你怎麼能……”
“哦。”安洵淡淡的打斷他的話,“咋辦?”
“什麼咋辦?”池祈被帶偏了,“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我才打電話問你的。”
他眨眨眼睛,抬起頭看了眼夜色,是黑沉沉的夜,沒有星星,彷彿一團濃的化不開的墨水,連一絲微弱的光芒都不曾透出。
“事已至此,你先睡覺吧。”安洵不願再和他聊天,語速快了許多,“再見,我要去過夜生活了。”
池祈匆忙喊住他,“等會,你過什麼夜生活?”
“豐富多彩的夜生活。”
安洵誇張的說:“我又不是你,作為一名成年人,夜生活竟然只是玩手機。”
池祈沒聽出話裡的意思,“我又不止晚上玩手機,我白天也玩手機。”
話落,他突然反應過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孤獨的躺在被窩裡玩手機的他了,“不對,誰說我只能玩手機了,我……”現在的夜生活可精彩了。
還沒等他說完後半截的話,對面已經迫不及待的掛了。
手機裡傳來“嘟嘟”兩聲。
池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