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暮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歌聲。
“就讓這大雨全都落下,就讓你看不見我臉上的掙紮,都結束吧,說說心裡話,那個最自私的人是你嗎?”
明白了,在開演唱會。
他糾結了一瞬,又問,“還要多久,你洗到哪裡了?”
池祈敷衍的說:“快了快了!”
【才唱到副歌部分,還早著呢。】
謝暮給出善意的提醒,“別在浴室待太久,容易缺氧。”
換來了池祈簡短的三個字,“知道了。”
【這位粉絲請你冷靜。】
“……”
好吧,他低估了池祈的自我調節能力,不過也好,豁達的心態有益於長壽。
池祈繼續展示優美的歌聲,他剛開始的確是不好意思出去面對尷尬,後面就是純粹的洗嗨了,在浴室裡傾情獻唱。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他無法將其改變,幹脆擺爛,在哪裡摔倒,就在哪裡躺一會。
不就是又又又社死了一次嗎?
人生除了生死,別的都是小事,他不care.
池祈躺在床上,即使閉著眼睛也依舊毫無睏意,橫豎睡不著,開啟手機漫無目的地瀏覽網頁,刷到的內容都極其枯燥。
往日收藏的百看不厭的有趣影片,也變得乏味可陳。
他想了想,決定去騷擾好友。
[池祈]:你在幹什麼鴨~
[安洵]:在撿垃圾吃,你要一起嗎?
[池祈]:不用,我和西北風就飽了。
[安洵]:圖片)圖片)圖片)出來請你吃大餐。
[池祈]:我受傷了,現在在床上躺著,去不了。
[安洵]:最討厭和你這種掃興的人做朋友了,我請你吃大餐,你躺床上擺架子。
[池祈]:神經病,不會好好說話就閉嘴。
對話就此終止,池祈生氣的關了手機,但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很煩。
憤怒的捶打完枕頭,抱著玩偶在床上翻滾時,他的腰被手機硌了下,帶著怨氣解鎖了螢幕,開始了新一輪的聊天。
[池祈]:好熱啊。
[安洵]:別怕,你的冰來了。
[池祈]:?
[安洵]:我啊,神經冰。
“……”
由於前一晚失眠,池祈被迫很晚才睡著,醒時已經日上三竿了,頗費周折的洗漱完,下樓梯時卻犯了難。
以至於遲遲沒有動作。
糾結時,遠處的響起了腳步聲。
謝暮剛出來就看到了一隻垂頭喪腦的獨立金雞。
沒過片刻,腳步聲停在了身後,金雞眼睛亮亮的扭頭,“hep!hep!”
池父池母今日都在家裡,他不好意識再讓謝暮背自己,拄著人形柺杖,一蹦一跳的下了臺階。
短短的路程,耗費了他不少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