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遙老實道,“那不是我的。”“不會呀,你嫁給他就是你的了。”
寧遙否認,“我不想透過婚姻獲取什麼,看似禮物實則囚籠。”
她轉過身來,“那你就是太天真了,你當大學老師不過工薪階層,你要是有別的助力,對你科研幫助不是更大,很多豪門挺喜歡娶學歷高的女孩,比你笨笨的一步一步往上走要好很多。”
“你像我生小野,就是因為他的父親需要一個繼承人,而他的妻子並沒有給他一個孩子。”
寧遙,“所以您一開始就是在利用他?”
文雅芬笑笑,坦蕩道,“我為什麼不能利用他?我本來就有生育的權力。”
她陷入思考,又想起劉文瑛剛剛說的,我試管選擇性別。
那麼到底是什麼母親呢?寧遙想寧鳳娟有兒子會想我就是在利用他嗎?母親的力量是神秘的,人往往可以接受父親不愛自己,卻很難接受母親不愛自己。
好像沒有什麼不對的,這本來就是女人的權力。
“那你現在……”
為什麼找我說話?
文雅芬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誰知道呢,女人總是比男人有良心,勸勸他接受那份遺産,我可沒有再給他整什麼弟弟妹妹。”
說完話,寧遙回來了,她也沒有辦法幹涉鄺野的決定,接不接受只在他,寧鳳娟去世後給她留了一張卡,是她一生的積蓄,數字寧遙沒有想到,但這錢她一直沒動過。
鄺野也不感興趣說了什麼,寧遙故作輕松的說,“送錢還不要?你現在性高潔呀,讓我看看是不是修身養性,脫胎換骨了。”
她轉過來摸他,鄺野按住她的手,“再鬧把你辦了。”
“給你能的。”
他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其實我一直在自欺欺人,覺得我媽愛我,可是她領養我就是為了栓住我爸,我可以想我爸不愛孩子,但我欺騙我媽愛我,因為不預設我媽愛我,我就會覺得很恐懼,她生我也可能殺了我。”
“當然這是在我不知道她不是我親生母親之前,後來我寫了首曲子,現在賣給一家遊戲公司,人類已經失去母親太久了亦或是從來沒有。”
寧遙陷入沉思,又不想氣氛過於沉重,滑稽一句,&039;“父親呢?父親一要,兒子就給了?”
鄺野抬手掐掐她的臉,“去你的。”
這問題好像沒有答案,寧遙又從走廊的明窗看了一眼文雅芬的背影,她站在露臺上散開頭發,海風吹拂,背脊挺拔,她感嘆不愧是拉小提琴的。
……
婚宴進行到晚上,切完蛋糕,跳完舞,賓客在大廳裡聊天交談,陸續要散了。
趙慕換了一件香檳色禮服,觥籌交錯,應付得體,她的好丈夫周廷延長袖善舞,在老丈人親戚人脈面前表忠心,顧不上她,於是她突然覺得有點疲倦想回去睡了。
酒店的樓道裡很安靜,趙慕一把拽下卡著頭發的發卡,甩甩,又踢掉了高跟鞋,赤腳走在地毯上,她閉著眼睛,走的漫無目的,東倒西歪。
不知道走到哪兒了,她腿一軟,跌倒熟悉的懷裡,趙慕睜開眼抓著他,“你不是不來嗎?”
丁一帆把她打橫抱起來,“新婚快樂。”
“快樂?你真心的?”
“丁一帆,你夠大度啊,放我下來,希望我倆今晚洞房的時候你也能這麼大度。”
趙慕掙紮著下來,剛沒走出兩步就被丁一帆拉住手腕,他少有強勢的將她按在酒店走廊邊吻上去,“假意的,我要忌度死了,你別跟他結。”
她笑笑,攀著他的脖子回吻他,然後開始上手解他的衣服,他把她抱起來,吻的更深,趙慕神志不清,摸出口袋裡的房卡,“今晚,你跟我洞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