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男人上手要有腔調!
丁一帆是音樂學院的,鄺野不是,他是文科生,班裡一共四十四個人,就四個男生,湊不夠六人間的。 對於剛高中畢業步入大學校園,很想談戀愛的鄺野來說,這什麼班級,這簡直後宮啊。 丁一帆曾想把他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大哥你能不能別這麼自戀,果然,帥而不自知這種人還是太少了,多的是鄺野這種,知道自己長的帥而騷包的賤人。噢,不,多的應該是不帥還自以為帥出來買弄的油膩男。 軍訓的時候就有很多女生跟鄺野混熟了,他的社交天賦點滿,人帥又幽默,加了不少微信,天天有人一起吃飯。 話說剛開始他都沒有注意到前排右側那個一米七二的女生,紮著高馬尾,露出一截素白的脖頸,打兩眼看過去也不起眼啊。 鄺野第一次見到寧遙正臉是寧遙被選出來當班級舉牌的人,因為她是女生裡最高的,細挑挑的,腿長。 彼時他正坐在樹蔭下休息,脫下帽子來扇涼,周圍的人在說著什麼,他的目光只聚焦在教官身邊的那個女生。 寡淡,好寡淡的長相。 不對,她的顱骨長的真好,很圓,敲一敲,好聽就是好頭。 寧遙並不知道有死變態在看她,因為天氣熱,她把頭發紮了起來,她有一顆很適合紮馬尾和丸子頭的頭,準確說是頭骨,就因為她的骨相,所以寡淡如白開水的臉有了起伏,變成了淩厲,面中留白的部分卻添了“地母系”的厚重。 好高階的一張臉,鄺野盯著有些愣神,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大興安嶺白樺樹樹皮,那種在冬日裡裂開紋理的白樺樹皮。 就是那種感覺,像呼吸了一口冬日早晨的冷空氣,凜冽澄澈,醍醐灌頂。 鄺野目不轉睛,他想他要去認識認識這個女生。 等她坐下來喝水的時候,鄺野懷著不軌心思過去了,他頭一次覺得心跳加快,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他之前都是怎麼跟女生打招呼來著? “那個,你好。” 好蠢啊好蠢啊!鄺野在心裡哀嚎,什麼你好,土鼈嗎? 寧遙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你好。” 鄺野連自己的狀態都找不回來了,笨的像一隻鴨子,只會嘎嘎嘎,死嘴你平時不是挺會叭叭嗎? “那個,在哪兒打水啊?” 寧遙眉頭…
丁一帆是音樂學院的,鄺野不是,他是文科生,班裡一共四十四個人,就四個男生,湊不夠六人間的。
對於剛高中畢業步入大學校園,很想談戀愛的鄺野來說,這什麼班級,這簡直後宮啊。
丁一帆曾想把他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大哥你能不能別這麼自戀,果然,帥而不自知這種人還是太少了,多的是鄺野這種,知道自己長的帥而騷包的賤人。噢,不,多的應該是不帥還自以為帥出來買弄的油膩男。
軍訓的時候就有很多女生跟鄺野混熟了,他的社交天賦點滿,人帥又幽默,加了不少微信,天天有人一起吃飯。
話說剛開始他都沒有注意到前排右側那個一米七二的女生,紮著高馬尾,露出一截素白的脖頸,打兩眼看過去也不起眼啊。
鄺野第一次見到寧遙正臉是寧遙被選出來當班級舉牌的人,因為她是女生裡最高的,細挑挑的,腿長。
彼時他正坐在樹蔭下休息,脫下帽子來扇涼,周圍的人在說著什麼,他的目光只聚焦在教官身邊的那個女生。
寡淡,好寡淡的長相。
不對,她的顱骨長的真好,很圓,敲一敲,好聽就是好頭。
寧遙並不知道有死變態在看她,因為天氣熱,她把頭發紮了起來,她有一顆很適合紮馬尾和丸子頭的頭,準確說是頭骨,就因為她的骨相,所以寡淡如白開水的臉有了起伏,變成了淩厲,面中留白的部分卻添了“地母系”的厚重。
好高階的一張臉,鄺野盯著有些愣神,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大興安嶺白樺樹樹皮,那種在冬日裡裂開紋理的白樺樹皮。
就是那種感覺,像呼吸了一口冬日早晨的冷空氣,凜冽澄澈,醍醐灌頂。
鄺野目不轉睛,他想他要去認識認識這個女生。
等她坐下來喝水的時候,鄺野懷著不軌心思過去了,他頭一次覺得心跳加快,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他之前都是怎麼跟女生打招呼來著?
“那個,你好。”
好蠢啊好蠢啊!鄺野在心裡哀嚎,什麼你好,土鼈嗎?
寧遙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你好。”
鄺野連自己的狀態都找不回來了,笨的像一隻鴨子,只會嘎嘎嘎,死嘴你平時不是挺會叭叭嗎?
“那個,在哪兒打水啊?”
寧遙眉頭微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打水嗎?文華樓,一層就有。”
他點頭,“謝謝啊。”
“沒事。”
之後鄺野灰溜溜溜走的時候,覺得自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這把妹連姑娘名字都沒問出來。
在他以為寧遙不過就是個好學生嘛,一副乖乖女的樣子,不難辦,卻不想那天寧遙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笑,傻缺。
幼稚的搭訕。
嘴強王者鄺野不知道,他是個雛兒,一次戀愛都沒談過,跟女生手都沒牽過,寧遙可不是,她高中就“早戀”過了,給她獻殷勤的人比他高明多了。
雖然班上只有四個男生,選班委的時候卻沒有這幾個男生一席之地,女生們競爭很激烈,最終沒有給男生留下一個位置,寧遙當選她們班的團支書,為了獎學金。
給班上同學寫名單的時候,寧遙突然覺得眼前投下一片陰影,是前幾天那個傻缺拿著單子走過來,坐在她對面,單手撐著頭對她道,“團支,我名兒你給寫錯了。”
寧遙本著認真負責的原則抬起頭來,“抱歉,你是哪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