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源玉子一臉受挫,川合便安慰道:“也許伏見同學只是猜測,不一定是推理得出的結論……”
“就算是猜測,也該有根據吧?”源玉子咬著自己的大拇指,“我到底忽視了什麼線索?伏見同學又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等到兩人翻窗戶回寢室,源玉子躺在床上,還在翻來覆去地想這個問題。
為什麼是十到十五年?
這個時間段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那張紙明顯是新的,不可能儲存了十幾年還沒有發黃變色……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源玉子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
在半夢半醒間,她忽然靈光一閃,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明白了!”
難怪伏見同學會說她不可能將兇手繩之以法……
源玉子心中振奮,她已經看破了伏見鹿的猜測根據——沒錯,這就是基於猜測得出的結論,對於源玉子來說,這根本就不算是推理!
鬧鐘忽然響了,窗簾縫隙灑下晨曦,朦朧的光柱落在地面上。
“欸?天怎麼亮了……”
不過天亮了也好,源玉子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戳破伏見鹿拙劣的推測了!
她草草洗漱了一番,換好衣服,去操場進行日常檢閱。
因為個子比較矮,所以源玉子一向是站在前排。她很想回過頭,看看伏見鹿的表情。可惜教官在前面盯著,她沒膽子亂動。
直至上肖像繪畫課的時候,源玉子才有機會跟伏見鹿搭上話。
在眾目睽睽下,她拿著畫板,悄悄挪動椅子,坐到伏見鹿身旁。
一眾男學員們咬牙切齒,嫉妒得摁斷了鉛筆頭。
警察學校本就男女比例失衡,一個班裡只有一兩個女生都是家常便飯。在狼多肉少的情況下,本就高顏值的源玉子自然多了一層光環加持。像她這種弱勢萌妹,在昭和風氣橫行的警察學校,就像是兔子入了狼窩。
可源玉子對此並無自覺。
“哼哼,早上好啊,伏見同學。”她一臉得意地打招呼。
伏見鹿將或敵視或嫉妒的目光盡收眼底,他漫不經心的回道:“早啊。”
“嘛,關於那封匿名信,我有了新的想法。”源玉子壓低聲音,用畫板遮住臉,以防其它學員偷聽。
“哦。”伏見鹿用鉛筆在白紙上排線。
哦?哦是什麼意思?源玉子撅著嘴巴,繼續說道:“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伏見鹿瞥了她一眼。
這傢伙從檢閱起就在臉上寫著「快來問我」四個字,簡直太好懂了。
源玉子憋不住了,就算伏見鹿不問,她也要說出來。
“十至十五年是追訴期的時間,對吧?”
她目光炯炯,仰頭盯著伏見鹿的眼睛:“你猜測案件已經過了追訴期,所以才會說「不可能將兇手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