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
下午。
小星星換了衣服化了妝，整個人從一個花季少女，完全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婦人，她穿著一身灰撲撲的布衣，跟大街上那些普通婦人沒有任何區別。
此時。
小星星和城外的百姓一樣，聚集在城門外，抬頭往上看。城牆上，皇后和太子穿著一身白色的囚服，被吊著脖子懸空掛在城牆上。
大雪紛紛揚揚。
兩人已經凍得僵硬，身上落滿了皚皚白雪，看上去像是兩個雪人。
百姓們小聲議論著。
“聽說靖王謀反，太子和皇后也有意造反，被姜王發現了，昨夜連夜帶兵處死了逆賊，姜王殿下把逆賊掛在城牆，以儆效尤呢。”
“荒唐！太子是名正言順的儲君，根本沒有謀反的理由。”
“我也不信。”
“人死如燈滅，就算皇后和太子造反，殺了也就罷了。竟然還把他們掛在城牆上……他們一個是姜王的嫡母，一個是姜王的嫡長兄，這也太狠毒了。”
“姜王這樣行事，不會有好下場的。”
“噓，小聲點，別被人聽到了。”
“……”
小星星脖子都仰酸了，也沒有低頭。
她盯著那兩個人影，胸臆間憋悶的厲害。
明明前幾天，她還進了宮，皇后還放下身段哀求她，讓她護楚亦然平安，太子的溫聲細語還在耳邊。
如今。
兩人已經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死了就罷了。
還要受這樣的折辱。
“主子。”
百姓眾多，長夜對小星星換了稱呼，“該散播的都散播出去了。”
“嗯。”
沒錯。
剛才人群中那些聲討楚亦辰的聲音，都是她讓人散出去的。
楚亦辰不是不要名聲嗎。
她就讓他徹底變臭。
小星星掃了眼密密麻麻的守城士兵，問長夜，“讓你辦的事，都辦妥了嗎？”
“妥了。”
“嗯。”小星星點頭，“等百姓疏散後，就行動。”
“是！”
……
天色漸黑。
守城士兵在人群中抓了幾個偷偷燒紙錢的百姓，之後就沒了動靜。
天氣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