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耳朵紅什麼！”
“……”
楚離面上依舊穩如泰山，“你這屋裡沒開窗，熱。”
“我怎麼沒感覺。”
“你剛洗過澡，自然感覺不到。”
小星星半信半疑地盯著他，但楚離臉色實在是太正經了，正經到她自己都動搖了，她翻了個身，重新躺好，“行吧，是我的錯覺。”
“……”
楚離不著痕跡的鬆口氣，用潮溼的布巾擦了擦濡溼的掌心。
小星星嘆氣，“你說楚莫寒怎麼就這麼狗呢，我都提醒她蘇以柔是自導自演的了，他還不相信。”
“嗯。”楚離認真擦拭著頭髮，淡淡開解她，“有時候，人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蠢得要死，活該被白蓮花玩弄於股掌之中。”
楚離沒說話。
如果不是因為小星星，他也不會派人盯著蘇以柔，也不會知道蘇清風召集了一批高手，在不知道這些的前提下，楚莫寒遇刺被蘇以柔相救，蘇以柔處境還這麼危險……就算換成他，他也想不到是蘇以柔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就像是楚莫寒說的。
如果是假的，未免代價太大了點。
“你怎麼不說話？”小星星瞥他一眼，“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被人以性命相救，就會虛榮心爆棚，然後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就一筆勾銷，還恨不得以身相許啊。”
“……”
這個問題有些危險。
楚離瞬間回神，他想都不想就說，“你又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我不會。”
“真的假的？”
“我心硬。”
“呃？”
楚離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或許有些絕情，但……要捨身相救是她自己的選擇，與我何干！”
“……”
聽上去確實挺絕情的。
小星星看他一眼沒說話，楚離把她的頭髮擦到半乾，然後又換了條布巾仔細擦拭，“我只對自己在意的人心軟。”
“哦。”
楚離手一頓，對她輕描淡寫的反應有些不滿。
“哎呦，你扯到我頭髮了。”
“哦！”楚離表情淡淡的，“手滑。”
“……”
小星星瞪著他，她怎麼覺得他就是故意的呢，楚離無辜地回視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