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覺得。
他們兩個的手放在一起……就挺不和諧的。
他猶豫著要不要挪開，愣神間，心肝已經握住他的手摩擦起來，“你的手好涼啊，我給你暖暖。”
然後。
他就感覺心肝的指腹在他掌心輕輕摩擦。
像羽毛輕輕劃過。
又癢又撩人。
謝言覺得她是故意的，下意識地縮手，下一秒卻被她握得更緊，心肝眨巴著眼睛看他，“怎麼了？”
她的眼神清澈無辜，謝言頓時收回剛才腦海裡的念頭，“沒什麼。”
“謝言，你耳朵紅了哎。”
“……”
“原來你在害羞啊。”
謝言伸手摸摸耳朵，耳根子是有點燙，他點點頭，沒有迴避她的問題，握著她的手溫聲說，“嗯，是有點不好意思。”
心肝沒想到他會承認，驚奇地瞪大眼睛，看他眼神閃躲，神色不自在，她又有些想笑，她踮腳捧住他的臉，“謝言，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可愛？”
“是啊，我頭一次看到有人這麼理所當然地害羞的。”
謝言挑眉。
他長這麼大，從來沒人用這個詞形容過自己。
小時候聽到最多的詞就是“可憐”“懂事”，長大點就聽到別人誇他“成績好”，後來工作，別人對他的評價變成了“有耐心”“脾氣好”偶爾還聽到別人誇他“長得帥”。
沒想到。
他竟然在二十六歲高齡的時候，還能聽到別人誇他可愛。
驚奇的同時，謝言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沒反抗，任由心肝揉捏他的臉，只揚眉說，“用可愛形容一個男人，不太好吧？”
“我覺得好。”
謝言妥協，“行，你覺得好就行。”
心肝滿意地笑起來，她又揉了揉他的臉，他臉上的面板並不細膩，下巴的胡茬還有些扎手，那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她又揉了兩下，直到他的臉被揉得通紅，才戀戀不捨地鬆了手。
“疼不疼？”
“你那點力道，怎麼會疼。”
心肝順勢靠在他懷裡，仰頭看著他，“謝言，你脾氣怎麼這麼好啊，你再這樣，我會忍不住在你頭上作威作福的。”
“嗯，都隨你。”
心肝在他懷裡笑得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