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宋青柏倒是好像毫不在意,也分不清有幾分醉醒,只是一杯杯不停下嚥。
一旁齊七覺得繼續待下去也並無意義,隨即跟著起身告辭。
也不指望這醉醺醺的書生能有回應,齊七行禮之後直接就推門離開了,只是在剛出門口時,聽到了屋內傳出的浪蕩笑聲,“我醉欲眠卿且去——,若有明朝,再聽琴”。
齊七搖搖頭,什麼紈絝,什麼讀書人,還不都是一個樣?見了酒色,連古人的詩詞都能記錯,可悲,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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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屋裡,齊七剛巧碰見好似也是剛從外頭趕來的韓序,齊七也未過問韓序又去了哪,只是將方才所見所聞一一告知韓序。
韓序聞言,還沒坐穩身子,又慌忙打了個招呼就又跑了出去。
沒錯,在齊七走後,韓序當然是直接去前邊兒尋了陳阜與南枝二人,找了位置坐下之後,便將自己的安排告訴了陳阜,兩人隨後合計了一番,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韓序就趕回來等待齊七的訊息。
這會兒聽了齊七傳話,韓序一時間也拿不準情況,只能趕緊再去找陳阜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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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鳳樓前樓,陳阜剛好好吃上幾口酒菜,便又瞧見韓序回來。
陳阜疑惑道“韓序兄,可是有信了?”
韓序點點頭,將大概情況講給陳阜。
隨後,兩人陷入了思索。
韓序自言自語道“前天只顧打聽他們今日的交談地點,倒是忽略了還有沒有其他事情,只是究竟是什麼事情,才需要這豐壽侯大公子費盡心思轉託這書生邀約陳小姐出來呢?”
“而且這跟開封府和遼人又會有什麼關係?”
韓序若有所思地扶著下巴,隨後看向陳阜問道“陳兄,你們陳家可與遼人有過節?”
陳阜想了又想,隨後肯定地搖搖頭“要說過節,那肯定是沒有,非但如此,家裡最近倒是還搭上了一條遼人的生意線,剛準備要從遼人那做一筆新買賣。”
韓序聞言,開始回憶近期東京城內跟遼人有關之事,突然想到,前不久據虞硯書所說,讓自己在外頭當心點,近日開封府正在捉拿一批遼朝的匪寇,說是匪寇,但其實不少人都猜測是遼朝的探子,介於如今沒有實質性證據,國朝又與遼朝面上交好,才暫時冠上了匪寇的名號,如今這個節骨眼上,雖說表面上看上去大宋國泰民安,但實則朝堂之上對外事極為敏感,若是遼朝真在此時有了不軌之心,那對大宋來說可就會是一場災難,雖然韓序知道史書記載這個階段並無戰事,但當今的朝堂之上可不會知道這些,再結合齊七所說還通知了開封府
“不好!”韓序突然想通,猛地抬頭道。
陳阜連忙看向韓序,“怎麼了韓序兄?可是有眉目了?”
韓序皺皺眉頭,“若是我沒猜錯的話,豐壽候府這是要從陳小姐這裡下手,從而利用宋遼關係拿整個陳家開刀。”
陳阜嚥了咽喉嚨,“家裡就只是與遼人做筆買賣,而且是正經生意,應當不會有這麼嚴重吧?”
韓序扭頭瞧著陳阜,淡淡道“可若是開封府剛巧捉到你們陳家之人與遼人匪寇在一起的現行,又在遼人那裡找到勾結遼人的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