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序與陳阜二人連忙朝著門口望去。
隨後便瞧見南枝低著頭從門外走進來,手裡還端了個灑滿湯水的木盤,身上也被灑了一身。
陳阜見狀皺皺眉頭。
南枝低著頭支支吾吾說道“對不起公子,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陳阜沉聲問道“那你為何會站在門外?”
南枝慌忙解釋道“我原本是要來給李公子送早餐的,剛到門口就聽見大公子您在也屋裡頭,想著您定是與李公子有話要說,怕打擾了你們,便打算先在門口候著了,我還當大公子就是來叫李公子起床,說個話的功夫興許就走了呢,我真不知道大公子是要同李公子說這些。”
陳阜冷哼一聲,“既然聽見我在與李公子講話,還不趕快去一旁候著,誰教你得在門口偷聽主子說話?沒一點規矩!”
南枝聞言,臉一紅,又吞吞吐吐道“對不起大公子,我本來是想走的,但是聽了開頭兩句,沒沒忍住就不小心聽完了”
陳阜原本還想發火,但是一聽南枝這實誠勁兒,又搞得他也不好說得太狠,能瞧得出,這丫頭應該確實不是故意的。
但是話雖如此,陳阜表面還是絲毫沒有表現出有怒氣減弱的跡象。
一旁韓序連忙開口道“陳公子,你先消消氣,不妨先聽聽這丫頭怎麼說。”
韓序出言相勸,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韓大公子可不是那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更何況是別人的家事,但有一種情況是例外,那就是除非這事妨礙到自己的利益了。
南枝雖說只是陳家的家僕,但可不是那些個叫不上名字的小丫鬟,而是平日裡要幫主子打理專門事項的高階侍女。
尤其這人還是伺候陳家小姐的,即便是今個兒犯了錯,但無論如何陳阜也不可能將其怎麼樣的,頂多是責罵一頓罷了。
但方才的事兒既然讓南枝給撞見了,除非是殺人滅口,要不然很難堵住人家的嘴。
即便一番威脅之下這會兒面上答應了,誰又能保證這丫頭會不會陰奉陽違呢?
要是這事兒真的傳到了那陳家小姐那裡,自己這一單子就算是徹底毀了。
連帶著陳阜那檔子事兒再被捅到他爹那去的話,自己這一趟算是徹底再撈不到什麼好處了,這顯然不是韓序想要的結果。
既然如此,那問題就出在這個南枝身上了,殺人滅口是肯定不可能的,不管從哪考慮這事兒都行不通,敢不敢是一回事兒,值不值當又是另外一回兒事。
那這樣的話,與其一頓責罵招人記恨,倒不如表現得寬容大度一些,化敵為友。
從方才這丫頭的表現來看,顯然骨子裡其實也是個實誠妮子,對於這種妮子其實還是不算太棘手的,只要你對她稍微好一點,這事兒就很容易說得通。
說著韓序給陳阜遞過去一個眼神,陳阜一瞧便自然知曉了韓序的意思。
陳阜繼續板著臉說道“不管你說什麼理由,但是從你進到府裡的那一天起,這些規矩就是已經教過你們的,偷聽主子說話,那是大忌!會有什麼後果,你可清楚?”
南枝還是第一次瞧見自家大公子發這麼大火,要知道雖說自家大公子平日裡也是個風流的主兒,但這是富貴家庭公子哥兒都免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