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但是未來預定物件，我們也得看著點！”
“……理由還挺多。”
彈幕嚷嚷著，直播間的畫面忽地一閃又恢復了過來，直播間裡的人痛心疾首，三分鐘好短啊！他們聊個天就過去了，都怪剛才那人！
恢復的畫面裡，殷修正一臉複雜地站在門口順著胸口喘著氣，“差點被憋死。”
黎默微笑著坐在床邊一臉滿足地舔著唇齒，“男朋友，下次要更長時間的親親。”
“直接給我親窒息是吧。”殷修還是頭一次體驗近乎於溺水的感覺，哪有人一發瘋就完全不給他喘氣機會的，半天換不過氣來，三分鐘就如此，時間更長，他直接窒息死亡。
“怎麼會，我不會讓男朋友死的。”黎默微笑著點頭，一臉純良，“我可以努力學的。”
殷修默了默，“算了，睡覺，晚上還得去攢業績呢。”
“好哦。”黎默似乎沒有打算將人形換回去的樣子，殷修也沒管，直接躺下睡了。
怪物是不需要睡覺的，黎默從來不會在殷修睡覺的時候跟著睡，不管是小觸鬚糰子的形態還是現在這樣，他會做的就是守在殷修身邊，確保他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看著殷修閉上眼，黎默就趴在床頭盯著他。
換做往常，殷修在他的注視裡很快就能睡去，但今天他閉著眼似乎一直都睡不著。
看起來風輕雲淡的表情似乎有什麼很在意的東西，情緒起起伏伏的。
“睡不著嗎？”黎默盯著他輕聲道：“我陪你一起睡？”
“不用了。”殷修果斷地翻身過去，背對著黎默，“我睡了。”
“好。”黎默微笑著應聲，“男朋友，晚安。”
輕飄飄的兩個字一出，殷修的意識就緩緩地沉了下去。
彈幕就那麼盯著趴在床頭的黎默在殷修睡去之後，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低聲喃喃道：“耳朵好紅啊，是不是生病了？”
他認真地用手指把耳朵的溫度涼了下去。
彈幕一片感慨，“這也是個木頭啊。”
“不，木頭的是我們修哥，這是天然原木配鋼鐵混泥土的故事。”
“你是看透了真相的。”
另一頭，鍾暮也睡得神清氣爽，天亮之後就精神飽滿地醒了過來，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轉頭詢問昨晚大殺四方的黎默大佬。
他一轉頭，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形，反而在對面的樹樁子上看到了一坨黑漆漆扭動的影子，上面的無數雙眼睛正在仰望天空，只有一條裂縫的嘴還在叭叭叭，不知道是吃東西還是單純地張張嘴。
那詭異的模樣讓鍾暮一愣，揉揉眼睛又光速躺下。
起猛了，看到了黎默大佬變成了奇怪的樣子，不確定，再睡會兒看看。
他一躺下，樹樁上的東西就開始蠕動了，慢慢地爬下來朝著他這邊靠近。
那股陰冷的感覺帶著潮溼的氣息一點點地蠕動到了他的身邊，密集的視線感讓鍾暮頭皮發麻，似乎有很多眼睛都在盯著自己，一眨不眨。
鍾暮冷汗直流。
一睜眼就看到一坨怪東西在自己腦袋邊上守靈這種事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