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修沉默，將書收了起來，“這書我會交給葉天玄的，你就別拿著了。”
“好啊！”小怪物點頭，“反正我已經讀透了，全部都記下來了！”
男朋友要拿走！他自然大方地交給男朋友了！
殷修更加沉默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男朋友！”小怪物熱烈地看著殷修，“這上面的！能跟我做嗎？！”
它的眼眸閃閃發亮，因為知道了新事物而格外熱情，“我想做這個！”
它說的就像是剛剛學會了一個工藝品，要殷修教它一樣簡單自然。
殷修低頭看了一眼書，書上是人寫的，也是給人看的，學的東西自然也是對人做的。
小怪物要實踐，也只有他這一個實踐物件。
他還能說什麼。
“知道了，能做。”殷修漫不經心地應著，將書塞進了枕頭底下。
晚點再去拿給葉天玄，好好讓那個亂塞東西的玩家吃兩個耳摑子長長記性，怎麼能給涉世未深的怪物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那男朋友什麼時候有空啊？”小怪物還是很熱情，很好學，追求實踐。
“等之後有時間了再說吧，現在我要睡覺了。”殷修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躺下了。
小怪物也立馬爬上了床，躺在殷修身邊。
一些黏膩冰冷的觸感立即就貼到了身上，雖然殷修早點習慣了這些非人的感覺黏上來，但冷不丁地一下還是會打個寒顫。
怪物看他發顫了一下，還以為他冷，貼得更緊了。
殷修被柔軟遊走的觸鬚包圍著，在潮溼與冰冷之中緩緩閉上了眼。
雖然……但是……以後黎默實踐的時候不會也使用上這些吧？
不是不能接受，他還需要一點心理準備。
殷修開始有些睡不著了，到時候要是不適應就儘量剋制一下吧，先把刀放遠點，儘量忍住拔刀的衝動。
不小心砍掉了黎默幾根觸鬚，肯定不太好。
思考著，殷修逐漸放空了大腦，準備繼續休息。
正在興頭上的小怪物安分不下來，貼著男朋友這摸摸那摸摸，一會兒好奇地碰一下，摸一下。
可惜男朋友比起他的棺材更喜歡睡在床上，不然他就可以在狹窄的棺材裡卷著男朋友肆無忌憚地碰一碰了。
以前它卷著殷修的腰的時候，殷修完全沒反應，全當它愛這麼貼著。
現在它一卷上去，殷修就會迷迷糊糊地伸手推下去，然後翻個身繼續睡。
小怪物委屈啊，繼續小心試探地伸出觸尖尖，碰一下，再碰一下。
直到殷修睜開眼，幽幽地盯著它，小怪物才老實地縮成一團。
“變回去。”殷修認真地命令道。
一大團黑漆漆貼在他旁邊扭動扭動，又冰冷又黏膩，小觸鬚子還不老實，他根本睡不著。
“好……”黎默變成了人形，端端正正地躺在殷修身側，動也不動。
殷修涼幽幽地盯著他，黎默也沒有說話，就像是在殷修這受了委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