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邵峰道:“我買的。”
尤姐哈哈一笑:“我一天只能愛一個。”
出發的時候,有車的員工捎帶沒車的走 ,門口一下停了七八輛車,公司人最多的兩個部門出去聚餐就是這麼可怕。
馬喻才也把車停到路邊,問:“誰要搭便車……”雙眼掃過員工們,就見殷子月已經直勾勾走過來了。
馬喻才噎了一下。
每次殷子月上車就是失靈,馬喻才有些擔心。
殷子月走到一半,似乎也意識到了馬喻才的為難,默默停下了腳步。
其他人也不敢上馬喻才的車,轉眼間,老員工尤姐和劉哥打了聲招呼上了,順便帶了個助手ike。
殷子月看了一眼,對薛邵峰對上了視線。
薛邵峰昂頭沖殷子月點了點下頷:“上來吧。”
……
途中,兩人尷尬地無話可說。
薛邵峰突然發問:“在馬經理手下做事不輕松吧?”
強烈的防備心理冒了出來,殷子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作答:“馬經理很照顧我。”
“聽說上次喻才去你家住了,真是麻煩你了。”
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殷子月還不適應職場。面對這種問題,殷子月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悶聲嗯了一聲,道:“沒事。”
人群到了之後,一下就把店裡擠滿了。
所幸是個大店子,店面夠大存貨夠多,不一會兒吃的就被拿得七七八八,後廚梆梆切菜,梆梆處理,員工一下忙了起來。
馬喻才還是和薛邵峰一桌,還有市場部的幾個經理和副經理,薛邵峰還是跟上次一樣,起身準備喊一個幫忙燒烤的。
他俯身在馬喻才耳邊說:“你帶的還有個叫李什麼的?”
馬喻才下意識反問:“不喊殷子月了?”
薛邵峰雙眼一眨,換了個笑臉:“不能厚此薄彼啊,得雨露均霑。”
馬喻才點點頭,扭頭喊:“ike,來。”
ike,也就是李嶽,誠惶誠恐地過來了。
馬喻才簡單跟其他部門經理介紹了一下,讓ike坐在了自己旁邊,附耳讓他待會兒敬酒燒烤,機靈點。
ike一臉瞭然,比了個“ok”的手勢。
然後菜一上就開始燒烤,滿桌敬酒,菜上慢了還會幫著喊服務員,一場聚餐下來累得夠嗆,菜也沒吃幾口。
馬喻才估摸著得給ike發個紅包意思意思。
薛邵峰這邊正和好友聊著,扭頭一看,對桌的那個叫殷子月的小年輕正看著這邊,他扭頭看了看自己旁邊。
果然,視線對的是馬喻才。
馬喻才喝酒上臉,不過不是很嚴重,顴骨下方飄著兩團紅暈,跟打了腮紅似的,嘴唇上的酒液晶瑩反光,嘴角上還糊著燒烤串的粉末,黑紅黑紅,髒兮兮的。
薛邵峰立刻扯了張紙遞給他,示意他擦擦嘴,又舉起了自己的酒杯靠近馬喻才,“喻才,這杯祝你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