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御河藉口傷重自是不能參與,被蕭三娘扶了回院,宓秋寒見狀眼珠子一轉立時尋了個時機追了出去,趙敬卻是頭一回見著這樣的情形,震驚之餘回頭瞧見宓秋寒追著左御河兩人走了,低頭想了想便藉口宮中有事提早走了。
宓秋寒跟著左、蕭二人出來,
“御河、三娘……”
兩人回頭來瞧宓秋寒,
“宓宗主有何事?”
宓秋寒笑道,
“藉著今日之機確是有事與兩位相商……”
三人回了後院,卻是摒退了身邊之人,宓秋寒坐下瞧了瞧左御河蒼白的臉色,又瞧了瞧那容顏蒼老的蕭三娘,不由嘆了一口氣,蕭三娘見狀冷笑一聲道,
“怎得,宓宗主現下是來瞧我二人的笑話麼?”
宓秋寒聞言又長嘆了一聲道,
“三娘,如今還說這些做甚?當年我們在派中你爭我奪,是為了搶個先機,謀個高位,現下我笑話你們不過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又有何義?”
蕭三娘又冷笑道,
“你如今貴為大魏皇后,眼瞧著太子便在登基,你便是太后了,與我們自是大大的不同,倒在我們面前來裝什麼可憐?”
左御河瞧了瞧宓秋寒問道,
“宓宗主,此番究竟是有何話要說?”
他受傷甚重,功夫也是大打折扣,現下多少事兒都要交到下頭人手中,日子久了下手人手握權柄愈發的勢大,他這宗主之位便要不穩了!
只是他知曉宓秋寒必不會無故尋他們二人,當下沉聲問道,
“宓宗主到底有何事要說,還請直言!”
宓秋寒應道,
“聖主教屻波那陰陽合歡功法你可知曉?”
左御河搖頭不知,蕭三娘卻是知曉的,當下道,
“御河才從外頭回來,又受了傷我還沒有來得及與他細說!”
其實前頭左御河早已不到她這院中來了,蕭三娘感嘆郎心涼薄,左右自己早成了廢人一個,爭名奪利與她已是無關,她又何必要去提點左御河,自是沒有說的必要!
宓秋寒這麼一講,左御河一聽便是仲祀伯打的什麼主意,當下是緊鎖了眉頭,想明白心頭也是一片冰涼,
“聖主,這是……這是……想一人獨大麼?”
這媧神派雖說聖主是萬萬人之上,但也靠了下頭眾兄弟齊心協力,拼死苦戰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他們費盡心思在大魏開啟局面,捧了一個宋屻波出來,若是被聖主給弄死了,那後頭上位的小皇帝,聖主必會死死捏在手心裡,那裡還有他們分一杯羹的道理?
想到這處左御河不由的心頭怒氣翻騰,扯動了傷口忙伸手捂住,想起前頭仲燁璘的侍妾刺殺他,聖主竟半點懲戒之意都沒有,不由的更是心頭一涼再涼……
宓秋寒在一旁察言觀色,
“你們所想便是我所想,我在中原忍辱負重這麼些年,到頭來只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以聖主的性子到那時能不能容我們,只怕還是兩說,不過我卻是不甘心一番辛苦付之東流……”
現下宋屻波面上還是向著他們的,若是再換一個上來是什麼樣兒如何得知?
左御河也自覺對宋屻波有知遇之恩,那小子的心性他也知道幾分,不求著知恩圖報但也必不會恩將仇報的!
若是換一個被聖主親自教匯出來的,只怕就要兩說了!
蕭三娘更不必說了,她一向覺著宋屻波還是念著一點子她的指點之恩,現下她已成了廢人,還要巴望著宋屻波掌權讓自己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