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起身低頭自己那袖子裡頭摸出一顆蠟丸,放到了小几之上,宋屻波瞧著微微一笑,伸手捏破從裡頭扯出一條長絹來,上頭似小孩兒塗鴉一般,畫滿了亂七八糟的線條。
宋屻波仔細瞧完便舉到燈前燒了,轉頭對福祿道,
“你放心吧,他已平安在外頭逍遙了!”
福祿聞言撲嗵一聲跪下給宋屻波磕了三個頭,
“多謝太子爺!只要……只要……他……好好的……奴婢便是萬死也心甘!”
宋屻波嘆了一口氣道,
“總算這麼些年他在這宮中還有你這麼一個忠心的,你也別死了,好好活著吧!”
福祿道,
“太子爺放心,奴婢早得了他吩咐,必定盡力盡力伺候您的!”
“嗯!”
宋屻波點了點頭道,
“這對外通訊的事兒,除了你還真沒人能做,好好做事吧!”
福祿又行了一回禮這才起身退了出去,剛自裡頭退出來外頭太子妃跟前的秋兒便來了,手裡提了個大大食盒子,張順在門口攔了,進來稟報,
“太子爺,太子妃派了人送吃食過來!”
宋屻波瞧了瞧眼前的沙漏道,
“把東西收了,告訴太子妃,本宮政事繁忙今兒便不過去了,讓她早些歇息!”
“是!”
張順出去收了食盒,把話同一臉失望的秋兒一講,打發走了太子妃的人,宋屻波瞧著時辰差不多了,這才放下了手裡的筆,只帶了張順一人又往那後頭的小院而去。
還未到院門口,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披了齊地的披風立在階上的燈籠下,靜靜的等待著,宋屻波腳步加快走了過去,在階下就伸手去摸她的手,
“在門口等我作甚?現下時節不同,夜裡越發的寒涼,仔細你那病又反覆!”
方素素笑道,
“我如今已是大好了,不覺得冷!”
雖說握著她那小手十分溫暖,但宋屻波還是緊了緊她身上的披風,摟著人往裡走,進了屋子張順與那小宮女便守在了外頭。
宋屻波湊到她耳邊悄悄道,
“死老鬼送了信兒進來,他已平安出去,如今藏身花船之中!”
“花船?”
方素素微微皺了眉,
“雖說他如今不是太子了,但……藏身花船之中……”
那花船是什麼地兒方素素也是知曉的,以侯前輩的能耐將趙敬藏在何處不好?非要藏身花船?
宋屻波嗤嗤發笑,
“這事兒你可怪不得死老鬼,是他自己要呆在那處不肯走的……說不得他在這宮裡素了那麼久,一出去沾了葷便停不下來了!”
方素素聞言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