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告訴她,她顱內的淤血已經散了,可是,她卻依舊看不見。
這一刻,她該要多感謝自己依舊看不見,否則她怎能忍得住不去看他一眼。
“怎麼了?”木無邪抱著孩子正準備遞過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願意生下孩子,他還以為她已經回心轉意了,為什麼現在對孩子的態度還是這麼排斥和冷漠?
“我有些累了。”她側過身,敷衍。
“那好,你好好休息。這裡已經不安全了,過段時間我再送你和孩子離開。”
她決定留下孩子之後,他就把她帶去了美國。
本以為時間久了就會安全一點,可是,整件事情發生以來直到孩子都出生了,過了大半年的時間,外面還在翻天覆地地找她。
這半年來,他讓金沐璘不停混淆視線,那邊把重點全都放在金沐璘身上,所以他才能暫時相安無事。
可是,金沐璘最近傳來訊息他那邊快要瞞不住了。
而自己近幾個月一直呆在美國陪小喬,顧行深一定會起疑過來查的。
所以他必須儘快把他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聞言,小喬開口道,“我一個人走。”
“那孩子呢?”
“不能帶他一起。”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那你準備把他怎麼辦?送去孤兒院,還是丟到人家門口?”
“我想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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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談話不歡而散,她沒有解釋那天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願意帶孩子一起走,卻又不說要把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