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你感覺到仙門了？”秦雪有些不信。
“呵呵，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麼甘願為奴，還不是因為飛昇在即，只要捱過這段時間，以後我也是仙人了。”
洛輕煙不屑的看著秦雪，“而你，如果願意認主，那待我走之後，你還有不少的年頭要熬。”
這話，讓秦雪難受無比。
要活，就要忍辱偷生，想到以後不知道要忍多少年，她就有些崩潰。
她冷笑道：“你飛昇了又能怎樣？你到不了仙界的，沒人指引，你們飛昇之後，也不過是去了仙界與靈界之間的一片地方，永遠也成不了仙人。”
這話，江永年也對洛輕煙說過。
洛輕煙一直沒有找到時間問，此時聽秦雪又說起此事，她不由說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如果飛昇之後去不了仙界，那永年現在在什麼地方，你難道不是仙界的仙人？”
秦雪道：“你不明白，仙界對下界的封鎖一直存在，只是以前沒有現在這麼徹底，所以總有下界之人能去仙界。”
“而現在，仙界是專門對靈界做了封鎖。”
“仙路已斷，你們能去仙界的可能已經微乎其微。”
洛輕煙不解，問：“為什麼要封鎖靈界？”
秦雪說：“因為下界能飛昇之人，皆是天賦毅力悟性運氣俱佳者，他們去了仙界之後，大多也都能有所成。”
“開宗立派雄踞一方者眾多，人多了，能分到的修煉資源自然就少了，如果不加以限制，競爭只會越來越激烈。”
洛輕煙聽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仙人是怕我們靈界的人飛昇去搶他們的資源，所以封鎖了我們這些螻蟻的仙門通道？”
仙人總喜歡叫他們這些下界的人螻蟻，她這話也是故意諷刺。
秦雪卻冷笑道：“這你就錯了，封鎖仙界與靈界飛昇通道的，可不是我們仙界的仙人，而是你們靈界飛昇上去的人。”
“我們靈界飛昇的人？”洛輕煙不通道：“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我靈界的前輩為何要斷故土後輩的後路？”
秦雪道：“我不是說了嗎，因為資源啊，你們靈界飛昇的人，被限制在一塊有限的區域內，隨著越來越多的靈界之人飛昇，你口中的那些前輩所佔之地不斷被後輩搶奪。”
“幾乎每隔幾萬年，靈界飛昇者之中就會出現一個不可忽視的強者，會讓你口中的那些前輩不得不讓出一些利益。”
“你說，換成是你，你封不封鎖後輩的飛昇之路？”
洛輕煙聞言，沉默了。
如果換成是她，似乎也會封鎖兩界之路。
要不然，毀了靈界？
她看著秦雪，說：“你說這麼多也沒有用，你要不乖乖聽話，我們都活不成，更別說以後了。”
“活下來，才有以後。”
洛輕煙的手朝前遞了遞，匕首抵在了秦雪胸口，秦雪的心一顫，忙道：“你先別這麼衝動，有什麼事好說。”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洛輕煙神色戲謔。
秦雪嘴唇顫了顫，終於還是妥協：“你說得對，活著最重要。”
洛輕煙靜靜看著秦雪，沒有說話。
似乎是在等秦雪進一步的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