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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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沛帆的這個朋友房懷清以前見過，年紀比佟沛帆大些。
見了面，寒暄著打招呼。
“楊哥！”
“哎呦，沛帆！”叫楊哥的人身形微胖，挺著啤酒肚，臉上還有一道舊疤。
拉過他表弟，“這是我表弟，楊誠。”
楊誠看著靦腆些，笑著打招呼，“佟哥好！”又看向佟沛帆身後的人，愣著不知道該叫什麼，“這位……”
楊哥往後一看，“這是你房哥。”
楊誠忙叫人，“房哥。”
幾個人落座。
“聽說你們最近開著潼村的瓷窯，生意還不錯吧？”楊哥試探著問。
“眼下古玩城正興盛，我就把潼窯又辦起來了。”佟沛帆簡單交代了兩句，問對方，“楊哥，你怎麼改行了？”
“嗨！”楊哥嘆口氣，“這年頭生意都不好做，再說我都開多少年窯了，想幹點兒新鮮的！”
又介紹楊誠，“我表弟雖然歲數不大，但是我開瓷窯的時候他一直都幫著，多少有些經驗。”
“口才怎麼樣？”佟沛帆問，“客戶來參觀瓷窯，得有人帶著介紹。”
“也不怕你笑話，這小子到現在都沒老婆。”楊哥笑著打趣，“條件兒都有，就是不會花言巧語，人踏實，實事求是。”
楊誠也開口，“佟哥，我以前跟著建過瓷窯，跟客戶介紹沒有問題。”
“踏實才有姑娘喜歡。”佟沛帆先肯定，“開瓷窯也不能馬虎，小誠，你對瓷器有研究嗎？”
楊誠舉了陶瓷中的壺型、瓶型和尊型，侃侃而談。
楊哥看出佟沛帆還是滿意的，讓楊誠給他倒酒，“沛帆，吃菜，吃菜！”
楊誠給房懷清也倒了酒，見房懷清一直幹坐著不動筷，客氣道，“吃菜，房哥！”
“他吃過了小誠，別管他！”佟沛帆替人解圍，準備抬筷夾菜，手一滑筷子掉了。
佟沛帆彎腰，去桌子底下撿。
楊哥有眼力見兒，“小誠，給你佟哥遞雙新的。”
四個人圍著圓桌坐，佟沛帆右手邊就是房懷清。撿了筷子正欲起身，看見房懷清褲子下擺燒的洞。動作滯了兩秒，起身時神色如常，接了楊誠遞過來的筷子，繼續吃菜喝酒，說說笑笑。
房懷清垂眼斂眉，靜靜聽著，渾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就算偶爾抬眼，也是打量對面坐著的楊氏兄弟。
楊誠可以說是助理的不二人選，看著不像他表哥那麼有心機。說他到現在都沒老婆時，還會微微臉紅，是個老實人，不像某些變態似的沒臉沒皮。
紀慎語當初給的釉水配方，以及後來實踐積累的各項配比，是精品瓷燒制的訣竅。夥計們雖然熟記於心，但他們離開瓷窯什麼也不是。楊誠不一樣，房懷清擔心他表哥會透過楊誠套出點兒什麼東西。
佟沛帆好像很滿意，當即就決定讓人明天來試試。
散場回到麵包車上，房懷清說，“楊誠看著挺老實，他表哥是個老狐貍。”
佟沛帆不吭聲，發動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