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亦可。”
韓非的眼底閃過一絲驚疑不定,嬴子卿居然如此容易就答應了,
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隨後酒宴繼續,嬴子卿沒有再繼續出聲刁難,而是平靜地等待著酒宴的結束。
酒宴過後,群臣相繼從大殿中離去,韓非剛步出宮門,身後便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韓兄剛才一番言語倒是機警巧妙呵。”
韓非回過頭看著神色淡然的嬴子卿,哈哈一笑,道:
“子卿兄就別打趣我了,我身為韓臣,自然是心向王上。”
“哦?韓臣,韓非兄已然做好決定了嗎?”
韓非臉上的嬉皮笑臉收斂起來,正色道:
“我生長在這韓土,我先是韓民,才是公子韓非,公子先前之邀,非只能說聲抱歉了。”
察覺到韓非語氣的轉變,嬴子卿搖了搖頭,
“小了,格局小了韓非,你我生長在的是同一片天地,而這天地不姓韓也不姓秦,它只有一個名字
——華夏!”
韓非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呆滯和惘然之色,嘴裡呢喃著:“華夏……”
對於韓非的冥頑不靈,嬴子卿早有心理準備,
既然無緣,不必強求。
即使沒有韓非,嬴子卿照樣能夠建立起他的王圖霸業,只是少了些許捷徑罷了。
他負手向宮門外走去,留下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的韓非。
黑夜籠罩的夜空下,
彷彿有著一道若有若無的低語:
“既不能為我所用,那便早些出局吧……”
鄭王宮的一處陰影裡,姬無夜背對著那道陰影,語氣凜然道:
“天亮之前,我要看到那秦使的一條胳膊。”
“遵命,將軍…”
隨後十數只黑鴉從陰影中飛出,飛向那……
——分——割——線——
夜幕緩緩盤上清冷的月色,原本昏沉的大地更添一抹黑暗。
載著嬴子卿的馬車賓士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駕著馬車的是韓王宮裡的車伕,此次晚宴嬴子卿並沒有帶上鏡心魔。
就在馬車駛過一個岔路口時,
車廂內的嬴子卿臉上浮現出一抹陰冷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