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
將人送走,詩殃才如釋重負。
身形一倒,正好將自己砸在院子中央的搖搖椅上。
頭疼。
“不舒服就回房,坐在這裡幹什麼?”
尉遲隱端了壺熱茶給他,詩殃囫圇灌了一口:“祭月節前,是香料鋪子供應最繁忙的時候,除了他們那一家,還有好幾家的香等著送呢。”
要不是因為通訊不發達,他手機肯定已經被催爆了。
“像剛才那一家,是跟我關系最好的,她們會派人過來取,其他家都等著讓我賠錢呢。我得趕緊給他們送過去。”
剛休息一會兒,又爬起來幹活。
“你可歇著吧,我給你送還不成?”
尉遲隱跟在他身後,幫忙整理包裹好的,或尚未包裹的香粉。
“那你要控制好自己的靈力,別把我東西弄濕了。”
“這有何難?瞧我的吧。”
天蠶絲分成數段,像擁有無數只爪子的章魚一般,準確無誤地抓取材料,分裝打包。
“我給人開藥方,抓藥材的時候經常這樣幹。”
“太好了,我想要學。”
“等你事忙完了,病好了,我教你。”
“嘿嘿。”
唯一沒用的凡人——蒼亦初,站在門口看兩人哼哧哼哧地忙活,也坐下來,幫她將那些分好的紙袋子打個漂亮的繩結。
“我看你門口貼了兩張紅紙,上面的字是誰寫的?”蒼亦初冷不丁問。
“我寫的呀。”
尉遲隱接話:“你不是不識字嗎?”
上官辭答得理所當然:“但是我會描呀。”
蒼亦初問:“……可解其意?”
“我看很多人類家門口都貼著,可能是招財吧?怎麼我描得不對嗎?”
“沒有。”
蒼亦初默了默:“做生意,還是學些文字比較好,至少算數得學清楚。”
“你教嗎?”
“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