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行這意思,應該是要聊一聊你之前的事情,你真的沒問題嗎?”
就在這時,岑行的好友申請透過了。
“我知道,”喬晏切換成揚聲器,一邊打字一邊繼續說:“既然有這個機會,我一定會說清楚的。”
“對了,我和錢總商量了一下,你簽約星芒的這件事現在有兩個官宣時機,第一種是在海藝錄取結果出來的時候公開,正好帶著之前四大院第一的事情宣傳一下;第二種就在你新電影上映之前再說。第一種後續資源可能會好些,但樹大招風,以前的事情有可能會被有心人挖出來。後面這種穩妥,只是這半年可能都沒有特別好的本子,你怎麼想?”
喬晏幾乎沒有猶豫就說:“那就等到電影播出的時候再公開吧。”
他不想再做任何沒有把握的事情了。
廖春應下,正要掛,一旁的錢銳拔高聲音:“你下午真要去和江熠明簽那破合約?”
“這還有假?”喬晏失笑,“我待會兒和楚舒說一聲,旁邊一公裡就是警察局,前面十字路口高峰期都有交警,不用擔心。”
給岑行的訊息剛發出去,楚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哥,你真要這麼刺激他啊?”
喬晏一愣,隨即有些無奈:“我沒想刺激他。”
時和歲豐是他新生活的起點,又是市中心的繁華地段,能讓他有十足的安全感。
“再說,他根本沒有被我刺激到啊…”喬晏自嘲地笑笑,“我在他眼裡,和路邊的螞蟻沒什麼區別,最多算是個長得好看的螞蟻,你還指望他後怕嗎?”
“啊?我怎麼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呢。”
楚舒想起出事一週後找上門來的前夫哥,那癲狂的樣子說是死了親爹都有人信,後來他才知道這位當初眼睜睜看著自己親爹咽氣的時候也沒這麼大的反應。
“就你剛去陽城不久,我給你打電話那次,他跟失心瘋了似的。”
“你不會覺得,他是因為我的死難過才發瘋的吧?”
對面遲遲沒有回應,喬晏又繼續說:“他瘋的是當初沒再把我抓緊點,你信不信,但凡他現在找到機會,一定會把我關進地下室。”
楚舒啞然,半晌後才說:“別怕,他要是再敢發瘋,我馬上就報警。”
喬晏一個上午啥也沒幹,打完電話又是電話,好不容易掛了,又收到岑行的回複:
【師父說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才能決定能不能給你試鏡的機會。】
喬晏:【我最近都有時間,您和霍導什麼時候方便?】
【今天晚上六點半,來海藝吧,師父有一場講座,你正好來聽一聽,教室我待會兒發給你。另外,我友情提醒一句,這或許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好好把握。】
好好把握。
這四個字直到一輛冰藍色的帕拉梅拉停下之前,還在喬晏腦海裡回蕩。
錢銳洋洋自得地下車,拍了拍自己剛提不久的新車,“怎麼樣,哥帥嗎?”
喬晏猛地回過神來,冰晶藍和taycan幾乎一模一樣,“哥,你想幹嘛啊?”
“我專門去貼的改色膜,開過去嚇死那個姓江的。”
喬晏不以為然地搖頭,“除非你再開著朝他撞過去,否則他不會有什麼反應的。哥,他瘋你別跟著瘋了。”
“我開玩笑啦,”錢銳的確是想刺激他,但沒想著把自己和新車搭進去,拍了拍車前蓋:“再說這是油車,炸不了。”
<101nove.an之所以會直接爆炸,就是因為劇烈撞擊撞到了電池。後期事故鑒定書上寫得清清楚楚,即便是極小機率事件,卻還是發生了。
喬晏坐進車裡,“退一萬步講,就算你開著車再朝他沖過去,他也不會有什麼反應了。”
喬承勳去世那天,江熠明雙眼猩紅地追上車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但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月時間,足夠江熠明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受到欺騙,緊接著只會是暴怒,連那一絲僅剩的悲傷也不會有了。
市中心還是一如既往的人來人往,咖啡館的白牆被楚舒當成了練手畫布,原來出車禍撞壞的地方被畫上一株帶刺的黑色玫瑰,栩栩如生。
江熠明就這樣站在牆邊,無視拍照打卡的人群。
或許是因為他身上的氣場太過淩厲,打卡的網紅根本不敢靠近,漸漸的人群散開,只有江熠明站在那裡。
楊遠和律師守在後方不遠處,後方一聲近在咫尺的剎車讓他們回過頭去。